王壁灯钻着洞,靠着两条腿便逃离了啸狼帮的小营寨,往林子里乱窜,为了逃跑成功,他还得时不时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放哨的山匪,不然撞到可就不好了。

王壁灯是生怕自己被山匪发现后给重新带了回去。

夜幕降临,月隐星稀。

森林被浓厚的黑暗所笼罩,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一个身影在树林之间疾驰,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

他的呼吸急促,伴随着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每一次呼吸都像有一把火在胸中烧。

偶尔有夜鸟的叫声划破夜空,尖锐而刺耳,让王壁灯不寒而栗,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气氛。

突然,一道冷风刮过,带着树叶沙沙的响声,还有一种冷冽的腥气。

这让王壁灯猛地停下脚步,背脊发凉,身体僵直,他的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阴影在树丛间晃动。

但是看不出那人是谁。

“他奶奶的!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贼娘!咱们那么多人,却连一个乳臭未干的生都弄不过!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官银拿不到手,我该怎么向大当家交代?”

听声音,王壁灯便认得了,是那个啸狼帮的领头,他正在教训着身后的那些手下。

原来是啸狼帮的领头带着他的狼贼们回寨了,王壁灯看着他们那些一脸沮丧的表情,而且个个两手空空,有的伤势严重还需要别人搀扶着。

看样子这些贼匪们是失手了啊,早上五十多号人倾巢而出,寨子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

现在回来就只剩下二十几个,拖伤带残的,像是没捞到什么好处,反倒被别人给打的抱头鼠窜。

这使得王壁灯躲在草垛中看的想笑,报应啊!真是报应。

笑归笑,不敢笑出声,怕招来灾祸。毕竟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等过了这一阵子,他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王壁灯的躲藏技术很拙劣,根本不擅长这种藏头露尾之事。原本他就是一个很牛逼轰轰的人,不管出了啥事都有人帮着料理善后,哪儿用得着躲躲藏藏?

要不是被土匪劫来,就不会有今天逃命的机会。

他把头给暴露在外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东张西望。只要不瞎,都能看到他躲在那边,啸狼帮的领头现在只想回到寨中休整残兵败将,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

待领头和其他山匪都进了营寨后,王壁灯才起身,迈开大步飞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

累得气喘吁吁,脑海里想着一件事,要多远跑多远。

被抓住就完蛋了。

夜晚,柏问礼带着镖师队伍驻扎在一处薰衣草田里。

这个地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为了保证队伍的安全,只能驻扎在位置空旷的地方。

比如这薰衣草田,周围一棵树都没有,就连地平线都看似一马平川,所以不怕有啥埋伏。

紫色的花朵汇聚成一片无垠的花海。

微风吹过,薰衣草田中泛起层层紫色的涟漪,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清新而宜人,让人感到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