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长的戒尺盒里摆着两把戒尺,供刘琛挑选。

“刘学子,选一把吧。”

刘琛走向案桌旁,凑近戒尺盒前一看,一把铁戒尺,一把木戒尺,铁戒尺稍薄,而木戒尺却比较厚。

刘琛一手托着肘,一手摸着下巴,仔细思考。铁戒尺打起手心来肯定痛,木戒尺虽然厚,但质地上肯定是比铁戒尺柔软。

打人没有那么疼。

我应该选这把木戒尺!

刘琛伸手指着那把木戒尺:“山长大人,学生就选这把木戒尺了。”

黄山长脸色一沉,单手拿起那把木戒尺,另一只手握住戒尺木柄,然后像抽宝剑一样抽出里头的戒尺。

刘琛这时候才知道,他被骗了,那木戒尺的里身是铁的。

娘诶!黄山长,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两把都是铁戒尺,你还让我选?选个毛啊?

心虚地看了一眼黄山长,刘琛心虚地说道:“山长大人,你骗人!”

黄山长脸色一沉:“哼!你自己选的能怪谁,别说老夫没给过你机会啊,乖乖的把手伸出来!有错便要受罚!”

刘琛不敢违拗,小声嘟囔:“选啥不都一样”

黄山长怒喝:“你嘀嘀咕咕什么呢?顶嘴是不是?还不把手伸出来?”

刘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黄山长一戒尺下去,打的刘琛手心都红了。

“我问你!以后还敢轻贱科举而贵庸奴之道吗?”

刘琛颤着手回道:“山长大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黄山长再一戒尺下去,力道比上一次轻了许多。

第一次打重点就算了,可不能把他打坏,眼看要进考场,打坏了手还怎么提笔答卷。

“做人,要有骨气!何况你是读人,是我白鹅院的学子!读人舔着个脸去当太监!我呸!历朝历代都找不出第二个!你知错了吗?”

刘琛苦兮兮点头:“山长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最后一戒尺下去,根本没怎么用力,院试在即,黄山长不忍心训诫的太过。

“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股不正之风?居然想着当太监来谋求官职?”

刘琛支支吾吾:“那个山山长大人,我,我, 我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黄山长诧异:“哦?你自己想出来的?”

刘琛微微点头:“是的,山长大人,主要是我感觉那玩意儿没什么用就想割了。”

黄山长一脸惊讶,眼前这小子是不是疯了,那东西居然说不要就不要。

听他讲话,老夫这底下怎么感觉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