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同你讲啊,别看如今才八月天。叫荒芜到底还是荒芜之地与京城大有不同,再过些日子这里就瞧得见雪了。”王落花兴奋极了,一路上拉着金淼琼不是说说这个就是聊聊那个。

可这金淼琼到底还是心不在焉,便匆匆应付了几句,转身便离开。留着王落花一人在这街上不知所措。王落花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用力地打了自己的嘴:“还真把自己当成主了,这话就是不能太多,把夫人惹烦了。”

王落花挠了挠头,决定先回家再说。

这只是离开片刻,等金淼琼回到屋子里头,只剩下果果一个小朋友了。金淼琼看着还有点睡意朦胧的小崽崽。

“娘亲,你刚才去哪了。”果果小朋友含着手指,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家娘亲软软地撒娇,伸手要抱抱。

金淼琼看着眼前这个软乎乎的小崽崽,马上露出职业妈妈的微笑。将果果的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掏出手帕将小崽崽的小嘴和小手擦干净,模仿着果果的语气说道:“阿娘这不是来接果果出去玩了吗?果果准备好了没有?”

对于眼前这个软萌萌的小家伙,金淼琼自然也不会放过那揉捏她的小脸蛋的机会。

玩了一会儿,她突然很想去见闫智铖。

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睡在哪里?到底喝了多少酒?更重要的是他后面还准备了多大的惊喜给自己。可是,自己也才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不知道这个臭男人现在正在那个窝里……算了,带上小家伙一起出去瞎转转,一个人丢了,好比两个人丢了,更容易引发别人的注意。

“嗯!?”果果点了点头,但还是把小脸放在娘亲的手上,她知道娘亲最喜欢的就是捏她的小脸蛋,很舒服。平日爹爹和祖母在的时候,娘亲就很少捏自己的脸。现在两个大坏蛋都不在,娘亲,你赶紧摸!

金淼琼牵着果果小小的手,两个人慢慢地出了门。

昨天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一些人走得也比较急,周边的样子金淼琼也只是瞧了个大概。倒是现在,太阳刚挂上天际通透着。两人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儿,一路上走走停停瞧个仔细。

毕竟是要生活一段时间的地方,可不能次次出来都要迷路。

金焱琼一边走一边感叹,这城中到底与城外不同。城墙之外寒风刺骨,地广人稀,相比较城外这城中不是一般的热闹。

酒楼,杂技,商队……一切应有尽有,热闹繁荣的样子程度堪比京城。

回头看见自己居住的房子,那估计并设置成中最华丽的所在。众人看着从李府出来个妙龄女子还牵着一个精致的娃娃。在街道上玩耍的小孩儿看见穿戴如此得体精致的果果,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羡慕。

相比小孩子们成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金淼琼的身上,这城中人皆知这里李府只有一位当家夫人,是那个胖胖的李氏。又何时出了个如此动人的小夫人,莫非是这李家二爷娶妻了!这么看来这李氏兄弟二人的品味可真的是大有不同,还是这李二爷的眼光高。

母女俩也听不懂当地的方言,也懒得去八卦。比起这些来,她更想去问清闫智铖到底隐瞒了自己多少事?

母女二人绕了许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的李府的后门。王落花刚出来清点今日送过来的粮食,才看到她们母女二人。

“夫人!小姐!你们这会儿准备上哪去啊?”王落花冲她们朝了朝手。

“婶婶,娘亲是婶婶。”果果用力灰的灰她的小手。

……

二人在王落花的带领下,很快地就找到了闫智铖。

果果小手快速捏住鼻子,大声喊道:“娘亲快走,爹爹掉进粪坑里了!臭死了!”

金焱琼也是无奈,把果果递给了王落花,看着她马上就要憋不住的样子,别让她带着果果去别的地方玩。

整个房间衣物落了一地,闫智铖挠了挠头,傻呵呵地笑着:“你怎么来了?昨天晚上喝大了些,便没有回你院子里,别想多,只有我一个人睡!”

“不是来问你这个的,闫智铖如今也没有外人在这里。我们俩就把话说开,这么大的手笔是你早就准备好了的是吗?还是说全家都知道,只有我?”金焱琼把那张凳子坐到男人的面前。

是啊,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有些细思极恐,从流放开始再到和离,还有这一路上这诸多的巧合,为什么护送的人是在朝中臭名远扬的胖子,再到后来李氏的接应,没有一处不透露出这一切的计划早已被人掌握在手心。

或许前世的自己死在胖子的手下,并非巧合。再到后来闫智诚回京路上又遇上了死而复生的嫡姐,这一切自己只是工具人。如果自己没有重生,在如果自己也没有做好防备,恐怕自己早就死在胖子身下。

这么看来,上辈子给自己的和离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最后的仁慈。和离之后,嫡姐才能光明正大的姐姐,更贴近点应该是风风光光的嫁给闫智铖。

闫智铖看着以往不同有些不同的女人,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双眼睛,从里面他看出来了,她在等待自己的答案。一个计划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对比自己之前的结果,自己有些改变想法的主意,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想要得到的。

他上前将金焱琼抱进怀里,这么大胆的动作让金焱琼有些害怕,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的挣扎就要无用之功。

“你跟之前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得出来。??儿之前同我说,因为你有个优秀的弟弟,她这个嫡姐远不如你这个庶妹在府中的待遇。而你礼乐画琴棋没有一个是精通的,只是因为你有了一个优秀的弟弟。”闫智铖捂住反驳的女人的嘴,继续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为难小皇帝,先王曾与我称兄道弟,我得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