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初辞准时来到咖啡店上班,江轻和林肃都知道这里,所以他们早上就来喝咖啡了。

宋卷阳是快下午了才来的,还带着笔记本电脑。

宋卷阳点了杯咖啡就在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做作业,时不时看安初辞一眼。

两人在咖啡店其实没有什么交集,安初辞很忙,这家店还算有名,每天都很多人,店里加上安初辞一共六个工作人员,忙得团团转。

宋卷阳占了一个不起眼的单人座,大部分时间也是一坐坐一下午。

店里客人虽然多,但是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大部分都是买了就急匆匆的走了,能在店里一直坐着的人还真不多,等到高峰期过去了,店里很快又安静下来,店里只有些许细微的声音。

一开始宋卷阳也不算很显眼,因为宋卷阳都是盯着安初辞在前台的时候去点餐,续杯也是安初辞来续杯,宋卷阳又一直坐在角落低着头不说话,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关注他。

直到有天下午,安初辞被人撞到了。

那天下午,有个男生貌似是赶时间,急匆匆的往店里跑,没看见端着热咖啡的安初辞,两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热咖啡泼了两人一身。

安初辞的手瞬间就红了,杯子掉在地上破碎了发出声音,周边有人被吓到了发出惊呼,其他工作人员也被吓到了,急忙跑了过来,安初辞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就被人推了一把。

和他撞到一起的男生皱着眉头大声道:“你做什么?没长眼睛吗?烫到我了!我衣服都脏了!”

安初辞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的杯子碎片上。

安初辞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皱着眉头看向对方,道:“不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男生一愣,随后怒道:“你在瞎说什么?明明就是你不看路,你还要怪到我头上??”

安初辞甩了甩手,有点疼。

安初辞不愿与他废话,直接道:“店里有监控。”

男生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撞你咯?”

安初辞还没有回答,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和听见动静急匆匆跑过来的宋卷阳就已经来到安初辞身边。

宋卷阳一眼就看见了安初辞发红的手背,他急忙将安初辞的手捧起来仔细查看,“怎么回事?怎么会被烫到?很痛吧,店里有冰块吗?可以冰敷一下吗?两只手都红了……不会起泡吧?”

几个工作人员也急忙凑过来查看,还有一个主动去找冰块了。

宋卷阳眉头紧皱,满脸担心与心疼,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抬头问安初辞:“有f非常痛吗?是多烫的热水?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安初辞摇摇头,道:“没事,不是很痛。咖啡不是很烫,只是稍微红了一点而已。”

为了方便客人入口,他们店的热咖啡也不会非常烫,尤其是现在是夏天,咖啡不会凉得那么快,所以热咖啡并不是那种超级烫的,安初辞只是因为手白,又嫩,所以看上去比较明显。

工作人员几个团团围过来,都担忧道:“怎么这么红啊,看上去好严重……”

“店里好像有烫伤膏,我待会去找一下。”

“哎呀,快离这里远一点,好多碎片,会被划伤的,我去拿东西来扫一下。”

旁边那个男生一下就被忽略了,男生恼怒道:“我的衣服怎么办?被你们店的咖啡弄脏了,我这件衣服很贵的!你连个道歉都没有吗?!”

安初辞抬眸看他,道:“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会赔的。但是道歉的话,我认为你也需要向我道歉。因为是你撞到我,并不是我撞到的你。”

男生恶声恶气道:“关我屁事?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看路!我凭什么道歉?”

安初辞还没开口,宋卷阳已经挡到安初辞身前了。

宋卷阳的表情和眼神冷得很,死死的盯着那男生:“道歉。”

宋卷阳虽然是艺术系的,但是他平时很喜欢运动,也会健身,一米九的优越身高加上白衬衫微绷而显出来的明显肌肉无一不在彰显着宋卷阳能够一拳把他打爆的事实。

男生瞬间就怵了,他和安初辞差不多高,一米七多一些,在宋卷阳面前显得就像个小鸡仔,再加上宋卷阳的眼神、表情和语气都非常冷漠和不悦,男生嚅嗫两声,很快就很识时务的道歉了。

一个工作人员很快就把冰块用布包好拿了过来,宋卷阳这才把自己的眼神从那男生身上收回,表情瞬间由冰冷转为担忧心疼,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冰布包之后,他赶紧给安初辞的手贴上。

安初辞轻嘶一声,道:“好冰,我感觉用冷水冲一冲就行了吧,没必要用冰块的。”

宋卷阳将冰布包轻轻贴了一下很快就拿起来,隔了几秒再贴一小会儿又拿起来,防止冰布包太冰了起到反效果。

听见安初辞的话,宋卷阳道:“要冲的,现在就去冲一下。但是店里的水也不是很冰,效果没有冰块这么好。”

安初辞想要自己进后台冲一下,但是宋卷阳一步不离的跟着安初辞,直接跟着安初辞进去了。

安初辞无奈道:“你不用跟着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宋卷阳道:“不行,我不放心,我得看着。”

看着离开的安初辞和宋卷阳,站在原地的几个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人……是谁啊?

而旁边的男生被宋卷阳进去之前回头瞪了一眼,刚刚说的赔偿也不要了,趁着没人注意他,赶紧就跑了。

安初辞的手用冷水冲了一会儿,但还是很红,宋卷阳都要着急死了,一直盯着安初辞的手看着,就怕哪里起个水泡。

安初辞被安排下去休息了,现在正坐在宋卷阳位置的对面,看着宋卷阳盯着自己的手看。

宋卷阳看上去比安初辞还像那个被烫到的人,着急担忧又心疼,冰布包反反复复贴了好一会儿,时不时还会吹两下。

安初辞就看着他,时不时接两句宋卷阳的话。

宋卷阳心疼道:“还疼吗?”

安初辞其实真的没有多少感觉了,可能是冰布包太冰了,现在安初辞就觉得好冰,痛倒是真没有。

安初辞摇了摇头,道:“真的不痛,你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