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是个好地方啊!”

赵玉指着地图的位置道。

“诸如吕宋,新南,等南洋诸岛,包括交趾等第,旧宋时的西南小国,都是一年三熟的好地方,都是可以封王的,西边的新罗,月氏,高丽,包括如今的蒙古,都是好地方,草原上也是可以建造从城池的嘛!”

“而北边,辽阳靠北的那一大块,虽然天气寒冷,可土地肥沃,自宋海贸及元攻西方以来,不少耐旱的作物传入中原,辽阳如今可再也不是以前的苦寒之地了,若是好地主们能对我们建立全新的汉人政权,做出贡献,诸如甘肃,辽阳,宣政院等行省也不是不能谈。”

赵玉这话倒是没有在胡说,如今还没到小冰河时期,自然算不上苦寒。

反正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想管控那么大范围的国家领土,也是不可能的。

不如把那些注定管不了的,分出去,就算封了王,封了侯,以后再来一招推恩令,化大为小,两代之后,还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赵玉笑的更加亲切。

“更何况,既然是支持咱工作的好地主,那么凡是在咱们新汉军军中任职,且立下功劳的,日后,无论想不想外域封王,皆可保留中原居所,以及农用土地五百亩。”

说着赵玉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咱又不是蒙元,非要撅刀子跟读人家过不去,抢夺典籍,随意杀人,咱只是为了防着以后大族新贵土地兼并,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这是阳谋,而且是一场针对世家的阳谋。

若是今日,裴王等世家之人没有加入新汉军之中,那么赵玉就温酒煮青蛙,一点一点的将火点,然后一把火把所有大地主都烧死,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些泥腿子的力量,屡次利用鼓动民意的世家,怎会不知。

到手后,恐怕世家若不想死,只能同意搬迁,而且,还没有封号,更不可能封王。

只是如今赵玉祭出了这么一个大杀器。

即便他们竭力反对,成功阻止赵玉。

可百姓已经尝到了好处,到时候,倒霉的就不仅仅是元朝了。

裴王二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而王正业,则是看着赵玉那张带着少年气的脸,长叹了一口气,道:

“这事,包在王某身上了 。”

赵玉正要开口,便见王正业踌躇着开口道:“首领要媳妇不要,若是要没有婚约,王某家里有一侄女,同首领年岁相当不如”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直接车轱辘压了赵玉一脸。

赵玉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咳咳咳,王老先生说笑了,这事不急,这雷公山和雷池附近的行动,老先生先参与着,也积攒一下经验,以后都是要靠劳先生去主持的。”

赵玉抹了把脸,木着一张脸,不去看裴王二人的揶揄,继续道:“咱们的好地主那里,还是等咱们新汉军手里有些底牌再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今日的谈话,不许外传了。

裴王等人虽然有心给家中传信,可赵玉对于新汉军之中的掌控非常严格,想偷偷摸摸背着她干点啥,别做梦了。

王正业拍了拍被喷湿的袖子,拱手问道:“是!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赵玉拿出一本册子递给王正业,“这是雷公山范围内的大小村庄,城镇。第一,先要拉拢百姓,和百姓打好关系,要让他们明白,咱们十来帮助他们的。毕竟无产者和少产者是多数,只要拉拢大了大多数,那么剩下的那以下部分,就蹦哒不起来。”

“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这是咱们的宗旨,第二么,咱们也要趁机把那些县城,城镇里头的官吏,换成自己人,把咱们干部培养起来,锻炼他们的能力,毕竟实践出真知,慢慢村镇开始开展工作,等我们的第一批田改干部培养成了,就开始城镇攻坚。把他们安排到其他地方去,组建农庄,组建地方武装,让我们新汉军的势力,处处开花。”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为为老百姓的切实利益着想,老百姓心知肚明。”

“我们要培养和老百姓之间的感情与信任,而不是仅靠着一场热血蛮干,我们也需要学习,大家都是第一次,先从几个位置关键的村子开始,以点带面,先试点,在推行。”

“不论是造反,还是田改,都不是容易的事,不能急,朝廷的压力,我来给你们扛,咱们要做的,就是建立一个足够稳定的大后方。”

“只要咱们大后方发展好,天下民心所向,任凭蒙元铁骑如何强悍,也只能滚回他们的草原去。”

站在角落伺候的陈谨,只感觉自己好像开启了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

裴丞和王天佑也皆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枉费他们自诩经纶满腹,遍读史。

却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种断绝后路,掘人祖坟的玩法。

堪称凶残。

“具体实行的时候,对于那些有土地的大户,也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赵玉思路清晰;“不能一刀割,更不能一概而论。”

“大地主也分好几种,有积善之家,也有恶贯满盈的。咱们先从善恶着手,善德,尽可能把其后辈子孙拉拢进来。恶的,咱们要清查积案,处置首恶与其协助放纵着,其余无辜家眷,吸纳到咱们新汉军队伍里头来,这样第一批坏地主的土地分给最穷最需要帮助的贫农,这一项能分配掉一个镇子一大半的土地。”

“第二批,针对其余大小地主,咱们采取赎地政策,查查有多少是贫农灾年病重被迫卖出的,卖了多少钱,咱们按照本金赎回,进行再分配,而这一项,这能保证收回剩下的大部分土地,那些个好的地主,咱们也不能把人逼死,城镇里头作恶的大户人家的商铺,宅子,还有那些官吏在县城的私产,均由那些少地主们有限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