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笙走后,村民们一边讨论一边也散了,片刻村庄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到家的时候,李时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了,此时双脚酸痛。

外面那么热闹,两个孩子早就在门口探着头观望,见到李时笙回来了,连忙赶紧围过来。

季璎珞围着李时笙转了几圈,见自家娘亲受伤了,眼眶瞬间红了,扑进李时笙怀里,强忍着不落泪:“娘,你受伤了,疼不疼?”

季子裕也查看着伤口,一脸心疼:“娘,这是谁干的?抓到坏人了吗?等我长大了要保护娘,不会让娘受伤了。”

李时笙欣慰的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娘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让玄尘子姨娘帮着上些药就会好的。”

说到玄尘子,李时笙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人影,询问两个孩子说道:“玄尘子呢?”

季璎珞脑袋在李时笙怀里蹭了蹭说到:“姨娘去山上采药还没回来呢!”

李时笙顿时感觉头大,玄尘子还没回来呢,这有个人都快死了。

她手里有上好的药,但是并不想为了雨拿出来暴露在大众视野。

李时笙可没有忘记,黑衣人都是雨引过来的,如果不是系统她也会死掉的,雨间接就是想害自己。

现在她不计前嫌保住她的命就已经很好了。

季子裕看着李时笙的伤口,拉着李时笙来到了卧房炕上坐着,从柜子里面摸出一个药瓶。

季璎珞则是快速的端来一盆清水,小手利落的洗了一把毛巾。

李时笙顿时心里暖暖的,这两个孩子,一声不吭的是想帮自己上药。

她身上的伤口有一道皮开肉绽,看着很狰狞,李时笙接过两个孩子手里的东西,温柔的说道:“娘自己来吧,你们先去你们爹爹房间里吧。”

两个孩子也没有坚持,乖乖的去了另一个房间。

李时笙沾着毛巾清洗着自己的伤口附近的血渍,然后从系统里兑换了破伤风疫苗,消炎药等,内服外敷的给自己治疗了一番。

这个时代的药不太纯,治疗效果远远不如系统里的药品,更没有消炎药一说,现在又快夏季,天气炎热,万一被感染,她可不想留疤。

处理好伤口,李时笙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从卧房里出来,先是看了眼季煜司,季煜司还是老样子昏睡着。

一旁照看的侍卫时不时的喂些汤汤水水,擦擦身子保持凉爽。

走了一路,李时笙肚子也饿了,也马上到中午了,直接做午饭吧。

想到这,李时笙走到院里,把死牛上的雨轻轻一推,雨顿时就栽倒地下,扑通一声巨响。

本来受重伤昏迷的雨被摔得咳了两声又晕死过去,其他侍卫见状也不敢说什么,反正人肯定是死不了的。

因为卧房吃紧,雨只能先被放到侍卫们现在所住的侧房,反正李时笙是绝对不会让雨躺自己的炕,她有洁癖。

李时笙指挥着侍卫们把死牛抬下来,然后对两个孩子说到:“子裕,璎珞,你们先进屋,这里太血腥了,等下娘给你们做好吃的哈。”

两个孩子乖乖的进了房间。

李时笙吩咐了几人合力把一头牛剥皮,分割,自己则是熟练的升起炭火,打算做一顿烧烤吃。

就在李时笙吃牛肉串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孙姨母女带着大包小包的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孙姨人还未到,大嗓门先传了过来:“诶呦喂,我可怜的时笙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怎么就受伤了呢?”

孙玉鹅把一串晒干的松茸顺手挂到李时笙的脖子上:“时笙啊,听说你受伤了,我娘赶紧拉着我们把家里能补身体的都拿来了。”

孙姨把手里拎着的鸡鸭,鸡蛋鸭蛋全都放在地下,拉着李时笙就上下打量检查:“时笙啊,你哪受伤了啊?伤的重不重,你快别站着了,赶快回屋躺下吧。”

李时笙默默的嚼完嘴里的牛肉咽了下去说到:“孙姨,玉鹅姐,我没事,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孙姨和孙玉鹅仔细的打量了李时笙一番才肯作罢,沉默了一会儿,李时笙刚想问要不要吃点牛肉串时,孙姨眼眶通红,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声抽泣起来。

孙玉鹅第一时间发现,连忙询问:“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时笙也赶紧放下手里吃剩的牛肉串:“孙姨,咋啦?”

孙姨听到李时笙的声音,抬起头白了一眼李时笙:“你这个丫头,可真是吓死我了,刚才村里传村口有个死人,还是年轻的女子,我还以为是你呢!”

孙玉鹅也顿时了然,几月前,李时笙一家就突然失踪,事后还有好多带刀的人来打听,虽然后来官差来解释说是误会,但是村里的人们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事才跑的。

孙玉鹅也支支吾吾的说起来:“时笙啊,你跟姐说实话,你家季煜司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李时笙被问得云里雾绕,孙姨看了看周围,不放心的拉着李时笙和孙玉鹅就进了屋,三人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

孙姨直接开门见山说到:“说吧,你家相公到底犯什么事了?上次你们一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期间多少人来打听过你们一家,带刀的,当官的,这次回来家里又带回来这么多人,你这又死人又受伤的。”

孙姨一开始看李时笙回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索性也不问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今天,李时笙受伤了,就不得不管了。

孙玉鹅赞同的点着头:“是啊,时笙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家失踪后我娘她每天都担心念叨着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玉鹅从小跟李时笙一起玩,也是真心的担忧李时笙的安危,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关乎李时笙安危的事情,她也必须弄个明白。

李时笙被母女俩温暖到了,一时语塞,这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担心的滋味,但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坦诚的爱意。

现在季煜司昏迷中,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其实母女俩的话很有道理,现在村里的人们不知道怎么说她们一家呢,她是无所谓,但是想要在村里住,每天有带刀的当官的村民心里难免会发怵,还是得解释清楚的。

李时笙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最后,在孙姨母女二人火热的目光中,李时笙只好硬着头皮一件一件事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