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子顿时瘫坐在桌旁,边摇头,边喃喃道:”这不是真的。“

玄尘子一时接受不了,抱头痛苦的哭着,婉君在一旁看玄尘子伤心的样子。

顿时也有点于心不忍的上前拍了拍玄尘子的肩膀:“师妹,看开点吧,你下不了手,师兄绝对会手刃仇人。”

李时笙在一旁惊得也说不出话,里根本没写这些啊,仇人也就是玄尘子的父亲,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绝对也不会对自己亲生父亲出手的。

而且婉君在说什么话?师兄,李时笙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她真的是男的???

这几天,玄尘子几乎每天都是在悲伤中度过的,李时笙见两人还有话说,自己便悄悄的出了房间门,打算透透气。

李时笙打开房间门,走到长廊里,现在已经是很晚了,基本上也没有多少房间点着烛火,黑漆漆的。

不过在黑暗中呆了一会儿也逐渐适应了,月亮也算明亮,弯弯的像一艘小船。

李时笙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醉欢楼的后花园,坐在鱼池边上,鱼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听到有人过来,纷纷有游过来,张着大嘴讨食吃。

李时笙也没有准备吃食,只能无聊的看着游鱼,整个醉欢楼寂静无声。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打破了整个醉欢楼的寂静,李时笙连忙照着声音的方位看去,发现是自己刚出来的那栋楼里。

紧接着,整栋楼的烛火全部点上,不一会儿,人们的嘈杂声就传来,又是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啊,快来人啊,杀人了。”

李时笙也连忙原路返回,一路上了楼,却都是各位公子衣衫不整的往下面跑,脸上还都是惊恐的表情。

李时笙连忙上了楼,推开婉君和玄尘子所在的房门,空无一人,便开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寻找。

此时二楼全都乱了套,有的想凑着看热闹,有的胆小怕事连夜回家。

李时笙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看到穿着醉欢楼的小厮们都往一个地方赶过去。

李时笙也连忙追过去,是最偏远的一间房间了,此时,房间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李时笙也看到玄尘子和婉君在人群里,找到玄尘子和婉君姑娘后,李时笙小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玄尘子此时双眼还是泛红,只不过比之前冷静多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声音,我就赶来了。”

婉君也摇摇头:“听说是杀人了。”

李时笙踮起脚尖朝里面看去,只看到几位小厮围着一个人,不一会儿,人群后面传出了一个声音:“让一让,仵作来了。”

仵作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同行还有两人,都是和仵作差不多大的男子。

众人顿时让开一条路,仵作带着两位男子进了房间,检查着尸体,没有半柱香的时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知县大人来了。”

从人群后,进来一队官兵疏散着人群,知县大人随后而来,一身官府打着哈欠,显然刚从梦中惊醒,吩咐着官兵说道:“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挨个排查,找出人证。”

官兵领命后,便把人群包围起来,交代完外面的事情后,知县就往房间里走去,老鸨此时泪流满面的迎接出来:“知县大人,可不管我们醉欢楼的事情啊,这个人也是怪人,来我这也没叫姑娘,单纯的来住宿,谁知道竟然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倒霉啊。”

知县大人看着一脸妆花的老鸨哭哭啼啼有些烦躁:“别哭了,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你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得给我说实话,一个都逃不了。”

婉君这时候挤进来,拍拍老鸨的肩膀,安慰着,老鸨也拍了拍婉君的手以示安慰:“婉君啊,你说我这醉欢楼开了十几年怎么今天出了这一档子事啊。”

婉君摇摇头:“您先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哎,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公子,好像是喝醉了来醉欢楼没找姑娘,扔给我一锭银子就上了二楼,谁知道,竟然死在这里了。”

婉君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又说道:“可知道是谁家的人?”

老鸨摇摇头:“不知道,眼生的很,说话也很奇怪,不像是本地人。”

婉君和老鸨的对话被一旁的李时笙和玄尘子听到了,好像跟他们没有关系。

玄尘子便凑到李时笙的耳边说道:“咱们回去吧。”

李时笙见玄尘子的状态好多了,或许是婉君开导了玄尘子。

李时笙点点头,就和玄尘子一起挤出人群,在一旁守着的官兵发现了玄尘子和李时笙两人:“等等,知县大人交代了,你们现在还不能走,一会儿排查一下大家,没问题了才能走。”

李时笙和玄尘子对视一眼,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等待。

等了大约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仵作和知县大人才从房间里出来。

后面还有两位官兵抬着一口白布裹着的尸体,知县大人脚步匆匆的对其他官兵说道:“死者是因为中毒而死,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个都别放走,全都带到衙门来审问。”

其他官兵应了一声,领了命令,李时笙和玄尘子互相依偎着都睡了一觉,见还不能走,李时笙顿时有些气愤:“这里的人都在这站了一晚上了,知县大人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话落,离李时笙最近的一位官兵训斥到:“住口,竟敢口出狂言。”

知县大人也听到李时笙的说话声,扭头看了一眼,就一眼顿时愣在原地,这,这不是十三王爷,季煜司吗?

怎么会出现在长宁县,而且还是醉欢楼这个地方,更令人后怕的是让十三王爷在这等了一晚上。

知县大人笑笑伸出手制止官兵的所作所为,紧接着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十三王爷,您怎么在这?下官现在正在查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李时笙的嘴角勾了勾,看来季煜司的脸还是有些用的。

李时笙学着季煜司的表情,冷淡的说道:“你办你的事情就好,我先走了。“

知县大人连忙俯身行礼:“恭送王爷。”醉欢楼的一群人也纷纷跪在地下对季煜司行李,一群人目送玄尘子和李时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