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羞怯咽泪独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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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对于无忧成不成婚,花无烬并无多大感觉,她愁的依旧是心心念念偷看一回仙君沐浴,月老来了,却被无忧的结界挡在了无念山外,任他吹胡子瞪眼,无忧依旧安稳坐于无念树下,煮水浸茶烫杯,一气呵成,端起茶吹吹茶沫,轻抿一口。
“无忧小子,你就如此对我翻脸无情?若没我,你再等个千年那丫头也开不了情智,呸!”无忧小口小口啜着茶,悠闲自得,小双捂嘴,不敢笑的太大声,“咱们还是先回吧,那无忧仙君完全没有要搭理您的意思啊!”月老恶狠狠瞪小双一眼,“闭嘴,今日老夫定要将这交给无烬的,君子一诺重千金。”小双撇嘴,“原来您看上了无忧仙君喜欢的女人,这不大好吧?”月老语噎,“老夫。。就是教他们些房中术,你乱讲什么?”耳边却爬上了红霞,“老夫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单纯的小丫头。”
月老跺脚,铆足劲大喊,“无烬,老夫又给你带了新的话本子,还有酒酿圆子,加了好些桂花蜜呢。”话毕,一只通体冒火的兽飞奔而来,她身后是飞扬的尘土。
她摇着尾巴,眸中华光灼灼,半歪着头,“你进来啊,今日这话本子是不是比上月的那个好看?”月老点头,跟哄孩子的大灰狼似的,“上次那本你不是说画的不够仔细,这本可不同哦,身上小痣都清晰可见!”又晃晃手中的甜点,“加了双倍的蜜。”
花无烬突然顿了话头,盯着月老,“乖无烬,放我进去,我好给你东西。”她痴痴望着他,“你能听懂我说话是不是?”月老一个踉跄,一时大意,竟忘了这档子事,他讪讪道,“今日突然就能听懂了,怪哉,怪哉。”花无烬给了他个不屑的眼神,“哄孩子呢?早觉你不对,原是一直能听懂我说话,那无忧是不是也能听懂?”一副你若不讲实话,今日便入不了山的表情。
月老咬牙,狠狠心,“对,他一直能听懂!”哼,敢不让他进去,他也出卖他一回,看他如何扳回这局面。
花无烬“你们这些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啊呸呸!”扭身就跑,“小无烬,东西不要了?”月老急了,喊的破了音,“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途经无忧时,使劲刨两下,花瓣和土一起飞进他的茶中,目光凶狠,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一个字,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痛哭流涕:太丢人了,原是能听懂我说的话,所以他才始终不肯沐浴,呜呜呜,真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再想想自己往日说的那些,简直对这世界充满了绝望。
无忧看她今日怪异举动,再看看玉杯中沉下去的土,叹口气将茶倒掉,“你说她今日又怎么了?”老树抖动的厉害,语带揶揄,“这事你得问月老那小子,估计将你出卖了个干净。”无忧蹙眉,攥紧拳,老树笑呵呵,“他说的也没错,这丫头依旧一副单纯模样,我观她情智未开,你再等千年也是枉然。”他羞红了脸,“你可知他给她看了什么?”老树老神在在,“无非就是房中事,若是让她自己领悟,老朽估计归于混沌之时也讨不到这杯喜酒了!”
无忧可能是被杯中茶呛到了,咳的面红耳赤,眼泪汪汪,挥手,“你给我滚进来!”声音之大,令人胆寒,月老突然就失了进去的信心,后退几步,飞也似的腾云而去,“老夫今日还有事要忙,便不叨扰了!”却被什么拽住腿,粗暴的将他从半空扯下。
他哎哟哎哟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朝无忧走去,讨好的道,“气大伤身,稍安勿躁,你听老夫解释。”无忧朝他伸出手,“拿来!”他捂紧胸口,“不行,这是我送给丫头的。”无忧目光含冰,意味深长的道,“你为何对她如此上心?我与她的事自有计较。”月老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就是想多促成件喜事,也算功德圆满,你这话是何意?”
无忧盘膝坐下,一派从容,“你那小心思当谁瞧不出来,不该你惦记的就早些忘了。”月老尴尬的定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这边的花无烬已经自做主张,将软垫全部扒拉到偏殿,生无可恋的躺倒,“丢死个人了,大型翻车现场啊!谁来救救我!”日日当着面说要偷看人家沐浴,哪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看,唉!转念又一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果然诚不欺我!明明就能听懂我说话,偏装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绝交!”
月老脚趾抠地,都快挖出个三房两厅了,无忧依旧淡然自若,茶喝了一杯又一杯,月老苦瓜脸,“老夫只是瞧那丫头单纯,当时在天界也怪老夫没护好,才让她被人设计推下了散灵池,如今只是想弥补些许。”无忧只是轻哦一声,起身朝芳华殿而去,徒留尴尬想原地爆炸的月老,老树嗤笑,“快收收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吧,全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