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华苑的房内,顾清寒与顾含章面对面坐下。

“含章啊,进来身子可有不适?”顾清寒询问道。

顾含章颇有些不解,“父亲不是在我回来那日就知道了,不过是些皮外伤,无碍。”

“咳咳,为父并非问你胸口的伤势,而是问你身子,是不是有其他的不适?”顾清寒又道。

哎,这事关儿子的自尊,他还真是不太好开口。

听得这话,顾含章越发疑惑,顾清寒似是不好明说的模样。

“父亲,有话不妨直言。”顾含章皱眉。

“为父就是担心你的身子而已,要不然让范大夫给你瞅瞅?男子这方面的病可不能拖延,总归是要尽早治疗的好,绵延子嗣是必然的,偌大的镇北侯府无法交给其他人。”顾清寒慢吞吞地说。

顾含章听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有那么一瞬反应不过来。

“父亲是觉得我那方面不行?”顾含章黑了脸。

今日他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成风说他不行也就罢了,只是开玩笑而已,但这会儿他自己亲爹都这么说,真是见鬼。

哪怕顾含章往日再平静淡然,这会儿都有些生怒。

只要是男子,都不能容忍这个话题。

“含章,莫要讳疾忌医,早治疗早好。”顾清寒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恼羞成怒了。

顾含章深呼一口气,“父亲,我没有病,莫要听人胡言!”

听到顾含章的话,顾清寒并没有宽心,甚至觉得顾含章是不愿意承认,心中的担忧更甚。

“含章,身为一个男子,总不能将这些事推给女子。你媳妇都打算给你熬补汤,都足够为你考虑,担心你没了面子,你怎么都应当配合才是。”顾清寒颇为不赞同地看向顾含章。

闻言,顾含章沉默片刻,心中有了个猜测,此事很明显与朝离有关,看来是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父亲,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此事其中定是有误会,我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顾含章满脸认真,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

见状,顾清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这样啊。”

至于信了没,就不知道了。

“父亲,我还有事要做,先告辞。”

顾清寒自然没有阻拦,觉得可能是朝离误会了,实在不放心就检查检查。

顾含章告别顾清寒,往听雨阁而去,步履略微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