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悄悄去看栩意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

沈长军好不容易提前回来陪陪老太太,得知老太太出去了。

他没听说老太太最近有什么安排,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是去看栩意了。

他和沈母一说,俩人在家等着沈老太太回来说说情况。

他们一大家子人,只有老太太成功上门。

其他的不是在电话里被拒绝,就是到了沈臣玦家门口都被阿宽请了回去。

像沈臣玦大姐夫不请自来,到门口连沈臣玦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被阿宽以非常粗鲁的方式架出去了。

他还给保安室打了招呼,以后他再来,不能放进来。

大姐夫是去请罪的,他再不去,家都回不了了。

事情发生后他被暴打一顿不说,在家被老婆女儿嫌,到老宅被那姐儿几个嫌。

没找到栩意之前,他不敢在沈臣玦面前露面,怕触他霉头,又惹着他。

找到之后,他第一时间让沈大问情况,大家一概不知。

后来他找了沈臣玦好几次,约了好几次,统统被拒。

他到老宅堵人,可沈臣玦根本就不回来,后来他才听说栩意病了,沈臣玦天天守着,是谁都不会见。

这样一来,他的罪过又多了一条。

虽然生病跟他没关系,但他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他说错了话,栩意就不会一气之下跑掉更不会在回来之后病倒。

在这些因素的加持下,他在家和老宅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低,连妞妞都知道他是欺负五舅妈的坏人。

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人憎狗嫌这四个字的含义。

如果有后悔药,就是打死他都不敢在乱说。

就这事儿发生后,他发誓要把酒戒了,再不戒,他以后是尸骨无存。

再来一次,他可能会被赶出家门了。不过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他和沈臣玦合作的项目被沈臣玦单方面叫停,他天天在公司加班熬夜想办法。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沈臣玦,他人都见不到。

以公司的名义,他也不能让沈臣玦露面。

所以,他又回了老宅,想让爸爸帮忙周旋一下。

大姐夫不敢一个人回老宅,他聪明的叫上了沈大,还提了许多东西回来。

“爸,您今天回来的挺早。”大姐夫跟在大姐后面,讨好谄媚道。

“爸,妈,奶奶。”大姐跟着打招呼。

大姐夫眼疾手快走上前来,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国外的客户送的水果,带回来给大家尝尝。”

大姐夫小心翼翼的说着,末了他又把另外两盒推到前面。

“这是给小五的,听说小五媳妇喜欢吃这个,您得空帮我给他,别说是我给的。”

他这么一说,沈长军怎么不明白。

这哪里是公司客户送的,这分明就是他特意买来送给栩意的。

他找借口给他们带回来,是想让他们把东西转交给栩意。

沈长军剜了他一眼,幽深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很快又看向自己的女儿。

“老大回来了,自己找坐。”沈长军和颜悦色,完全没有对女婿的威严和冷淡。

女婿犯了错,跟女儿无关。

“爸,您别管我,我知道。”沈大轻言细语的说着,挨着沈母坐下。

她也没去管她老公,让他在边上站着。

沈母问了一些大女儿和她外孙女的近况,她又和奶奶交谈了一会儿。

大姐夫站不住了,没人理他,又没人给他想办法。

他今天可是带着目的来的,成不了,他就等着破产。

他看准了没人说话的时候,把一早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