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陈锦年转身对陈茉莉道:“茉莉,夜已深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陈茉莉点头道:“好的,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诸多事务等着你呢。”

陈锦年微微一笑,道:“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陈茉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顺利。

陈锦年身为兖州县尉,这一天忙碌于办案之中,步履匆匆,不曾有片刻停歇。时值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映出一道长长的身影。陈锦年刚办完一起盗窃案,正欲归府,忽见路边一位老者颤颤巍巍,似是有难。

他急忙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者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喘息着道:“多谢官爷,老朽原是李老七府上的佣人,今日有些不适,幸得官爷相助。”

陈锦年一听“李老七”三字,心中一动,想起这李老七家中的大夫人,行事嚣张,时常惹是生非。他暗自留神,问道:“老人家,您在李府可曾听闻什么不寻常之事?”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犹豫了片刻,终是低声道:“官爷,老朽确实知道一些李府的秘密,但……”

陈锦年见状,知他心有顾虑,便道:“老人家放心,我乃兖州县尉,若有不法之事,定当为民除害。您但说无妨,我必保您周全。”

老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跪下磕头道:“官爷大恩,老朽没齿难忘。李夫人,她……她是个极其复杂的人。”

陈锦年扶起老者,示意他慢慢说。老者定了定神,开始述说他在李府的所见所闻。

“老朽五年前被人用一两碎银买到李府,那时老朽家中无儿无女,孤苦无依,只得在李府做些端屎端尿的粗活。虽然辛苦,但为了生计,老朽也只得咬牙坚持。”

老者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凄凉。陈锦年心中不忍,安慰道:“老人家,您辛苦了。接着说吧,李夫人究竟有何不寻常之处?”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道:“半年前,老朽无意中听到李夫人与一名陌生男子密谈。那男子似乎是衙门中的官,两人商议要除掉二夫人欣然。老朽当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出声。谁知李夫人发觉了老朽的动静,竟威胁老朽说,若是敢将此事泄露出去,便要杀了老朽灭口。”

陈锦年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已有了几分眉目。他问道:“老人家,您可曾看清那男子的相貌?”

老者摇了摇头,道:“那男子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老朽只看得清他的身形和声音。”

陈锦年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稀少。陈锦年知道此事不宜拖延,便对老者道:“老人家,您先回去歇息吧。此事我自有计较,定会为您讨个公道。”

老者感激涕零,连连道谢。陈锦年将他送回家后,便匆匆赶回县衙,召集手下商议对策。

次日一早,陈锦年便带着几名手下前往李府。李府大门紧闭,守卫森严。陈锦年出示县尉令牌,命守卫通报李太夫人。

不一会儿,一名丫鬟出来迎接,将陈锦年等人引至客厅。李太夫人端坐在上首,面色不善。陈锦年行礼后,开门见山道:“夫人,本官今日前来,是为了调查一起涉及贵府的案件。”

李夫人冷笑一声,道:“哦?不知县尉大人此次来要调查什么案件?我李府可是奉公守法,从未做过违法之事。”

陈锦年不动声色,道:“夫人莫急,本官自有公断。昨日有人向本官举报,称夫人暗中勾结衙门官员,谋害二夫人欣然。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不得不来查问清楚。”

李夫人闻言,面色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道:“真是笑话!我何曾做过这等事?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县尉大人若不信,可自去调查。”

陈锦年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本官自会秉公办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夫人请放心,此事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陈大人等等,莫不是听了那坊间的传闻,才怪罪于我。”李太此时是想要挽留陈锦年等人。

陈锦年面色冷峻,眼神如刀,一步步逼向李夫人。他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夫人,本官并非听信坊间传闻,而是有确凿的证据。谢主簿临死前,亲口向我透露了与你的勾结之事。你如今还想抵赖吗?”

李夫人面色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强自镇定,试图辩解:“县尉大人,您莫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谢主簿已死,他又怎会告诉你,定是有人给你说假口供,栽赃陷害于我。”

陈锦年冷笑一声,道:“夫人真是好口才。不过,你以为本官会轻易被你的言辞所惑吗?本官自有公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李夫人心中一凛,知道陈锦年绝非泛泛之辈。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采取最后一搏。她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道:“陈锦年,你休要仗势欺人!我李府乃城中望族,岂容你如此羞辱?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陈锦年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李夫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夫人,你似乎忘了本官的身份。本官乃是兖州县尉,奉命查案。你若是再敢阻挠本官办案,休怪本官不客气!”

李夫人被陈锦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陈锦年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她心中惊恐万分,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陈锦年冷冷地看着李夫人,道:“夫人,本官念你年迈,不愿过分相逼。但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