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天县令赏了我五两银子,我白天不在家,你有时间就找工匠。”

“把房子修一修,不够的话我以后再想办法,能修一点是一点。”

连同的五两银子一并放在陈茉莉面前。

陈锦年便转身回了房间。

陈茉莉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搞不懂,陈锦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那个日日喝酒插科打诨的,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县城里酿酒的事情,她在家里也有所耳闻,起初还不相信。

可时间久了,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陈茉莉也就将信将疑的信了。

看着那一盒胭脂水粉,陈茉莉攥紧的手又松开,犹豫着要不要拿。

身为女子,谁还没有几盒胭脂,可陈茉莉对此只有羡慕的份。

如今她也有了,反而受宠若惊,觉得自己不配。

加之这又是陈锦年那个家伙送的,怕不是这当中有什么

不对劲。

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提防着。

最后陈茉莉只是拿了那五两银子,准备明天找来工匠,把漏了的屋顶好好修补一下。

陈锦年酿造的酒,一下子就在盘牛县打开了销路。

凡是喝过的人都说好,甚至还求着陈锦年,再从那酒窖中取出一坛来。

可那酒窖中的酒本来就不多,其中有一半还要留着去应付春筹的事。

所以当前此等美酒,可以说是千金难求。

倒是那些喝过的人,借此大做章。

说什么曾经喝过的酒,都是泔水,真不知道那种酒,怎么能拿得出来卖。

但是没有喝过的人。却觉得这未免也太夸张了,酒与酒之间,还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县令已经将陈锦年视为珍宝,他为官多年,也想抓住机会连升三级。

但盘牛县实在太小,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这县令也是当了许多年,都没一个出路。

眼下陈锦年只用酿酒方法,就让盘牛县有希望得到更多人的注意。

所以在春筹到来之前,县令得先把陈锦年哄好了。

因献计献策成功陈锦年,也不用终日都在牢狱中浑浑噩噩度日。

甚至陈锦年在衙门中的自由度,远比牢头和县丞高景山都要高。

高景山是后来才知道,陈锦年做了什么。

他的一个细小举动,解决了衙门近几年来都为之发愁的一桩事。

这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有人惯着。

高景山明白这个理,刘金宝自然也懂。

所以那些衙门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用陈锦年亲自去做。

一时之间,陈锦年从一个小小狱卒,一跃成为了盘牛县人人称赞的人物。

不过他酿酒的工艺,更是让不少靠卖酒为营生的店家,气愤不已。

这分明是来抢他们的生意。

即便是有衙门在背后撑腰,那也不能扰乱市场。

为此已有不少人在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给陈锦年一个好看。

免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