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遥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做了什么,就别怪怕别人查到什么。更何况……”

他轻笑出声,空气中满是嘲讽。

“大夫人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刺杀的事情与你无关吗?怎么现在倒是一副被抓到把柄的样子了?”

孟如眉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这个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子,竟然还学会套话了!

到底是谁教他的!

她强作镇定,冷声道:“你……你别以为掌握了什么证据就能威胁我,齐府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陈逍遥却毫不在意,淡淡地说道:“威胁?孟如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若真相做什么事情,谁都拦不住!”

“你……你……”孟如眉还想说什么,一道声音却从旁边抢先。

“你敢!”

齐伟山怒气冲冲地看着陈逍遥,那目光完全不像是看待自己的儿子,而是……

一块烂肉,周遭飘散着腥臭的气息,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

“我为什么不敢?”陈逍遥平静地回答,“犯事的是你们,不是我。我怕什么?对吗?”

齐伟山心中一沉,多年未见,他不知道这个大儿子如今到底是什么心性。平时下人们只报大公子性格懦弱,是个时常挨欺负的主。所以他从没有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挨欺负没关系,只要别给他惹事就行了。

可是现在……

齐伟山静静地看着陈逍遥,他拿不准,看不透。

但潜意识就是觉得……这不是在开玩笑。

感受到齐伟山的退让,齐得龙那八丈的气势,立马矮了十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可是父亲,我那屏风……”

“再做一份。”话是说给孟如眉的,目光却是看着陈逍遥。

“今日之事,谁若是敢传出去,便动家法!”

这话一出,不光是周遭的下人,就连齐得龙的身体都跟着抖了抖。

齐家确实有家法,但是齐得龙闹腾的厉害,下人都不敢惹。这些年齐伟山虽然有几房小妾,但孟如眉管的严,下人们也不敢放肆。

就算是齐得龙如此混账,也只有在十年前那次打翻了房的砚台,污了一本。

除此之外,齐家再未动过家法。

“行了,都不要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齐伟山最后给了陈逍遥一个警告的目光。

“在得龙的生辰宴之前,你最好安分一点。这是齐家的大日子,如果因为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的话……”

齐伟山没有说完,只留下一句警告,便甩袖离开。

孟如眉带着齐得龙阴狠地扫视着陈逍遥的院子,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也快步离开。

主子都走了,家丁仆人呼啦啦一大帮人都做鸟兽散。陈逍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索性施展两成功法,将这院子给围了,随即露出原本的面貌。

一直用人家的面皮,实在是难受。不过自己住这么大的院子,着实有些寂寞。早知道就带着吴山羽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