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冷哼一声,问道:“不是你家那位又在外面弄了什么幺蛾子气到你了,你来朕的面前,告状来了?”

惠宁公主一噘嘴,不高兴的道:“在父皇眼中,惠宁就这种整日里只知道争风吃醋的人吗?”

还没等老皇帝说话,贺宁长公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皇妹觉得自己不是吗?”

这话反问的,不是在当着老皇帝的面打惠宁公主的脸吗?

惠宁公主自然不愿意了,拍案而起,怒道:“皇姐也不必看不起妹妹,妹妹今日来,还真不是为了萧景鹤。”

贺宁长公主端着茶杯饶有兴趣的看着惠宁公主:“哦?那皇妹今日是为何而来啊?你可别说你真是因为想念父皇吧?自从你嫁出去之后,那次进宫,不是因为那个恼人的萧家。”

惠宁公主被她说的心虚,片刻后,她起身走到老皇帝的面前,屈膝跪在老皇帝的面前。

老皇帝一愣,连忙去扶。

其实老皇帝后宫妃嫔众多,但最痛爱的还是原皇后跟皇贵妃生的孩子。

老皇帝忙道:“惠宁,你这是做什么?”

惠宁公主道:“其实皇姐说的对,自从我招了萧景鹤为驸马,就整日里因为他的事情,来烦父皇,直到前些日,父皇病倒,萧景鹤却依旧不管不顾的纳了新妾进门,惠宁才惊觉自己以前错的多离谱,竟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儿女情长上,唯独少了咱们萧家儿女特意的血性。”

说到这里,惠宁公主再次叩首,说道,“容父皇允许,惠宁要休驸马!”

众人一愣,连一直坐在旁边做背景板的秦禛都吃了一惊。

反倒是贺宁长公主只轻轻勾起嘴角,似乎对惠宁公主今日要做的事情,心中早就有了预料。

惠宁公主身旁的奶妈连忙跪到了惠宁公主的身旁,低声道:“公主,此事可不能意气行事啊。”

这奶妈到现在才知道,今天惠宁公主对着镜子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长得美,萧景鹤不知道欣赏,自然会有旁人欣赏,这不就是要跟驸马和离,重新招驸马吗?

惠宁公主正色道:“本公主从不意气用事。”

老皇帝沉思好久,才认真问惠宁公主:“你真的要与驸马和离?”

惠宁公主点头:“如此无情无义,心中无君的男人,本宫要来做什么?”

萧景鹤在老皇帝患病期间纳妾,不能说萧景鹤做的大错特错。

可是,有些事不上称没四两重,上称了一千斤也打不住。

往小了说,萧景鹤只是纳个妾,可往大了说,皇帝病中他高高兴兴的办喜事,这是对皇帝生病有多高兴啊。

再加上,惠宁公主在老皇帝面前这么一跪,这番自破,老皇帝怎么会对萧景鹤或者说对泰宁侯府没意见?

老皇帝微微眯起眼,淡淡道:“开朝之初,先帝赐予泰宁侯府萧姓,就是看中了泰宁侯府忠君,忠国,如今看来,人心易变啊。”

谁的人心易变?

当然是泰宁侯府众人的人心便了。

已经变的不那么忠君忠国了。

哪里还配得上国姓“萧”姓?

惠宁公主再次朝着老皇帝叩首一拜,说道:“父皇,只是儿臣在泰宁侯府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求父皇给儿臣日,等儿臣处理完了,立刻向父皇请旨和离。”

老皇帝点头:“都依你。”

惠宁公主跟贺宁长公主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贺宁长公主笑着说:“不知道那泰宁侯府会不会像靖安伯府那般,藏有祸心。”

想到之前靖安侯府,也就是如今的靖安伯府做的事情,老皇帝眸色一沉,若泰宁侯府敢对自己的女儿做那些事,老皇帝怕是要血洗泰宁侯府都说不准。

惠宁公主笑着说:“皇姐未免想太多,我可是公主,难不成他们还想谋害公主不成?”

贺宁长公主说:“那可说不准,人心不足蛇吞象,谁让皇妹你之前对萧景鹤那么死心塌地呢,若是萧景鹤真对你做了什么,只怕也未可知。”

惠宁公主从地上站起来,说道:“这不可能。”

贺宁长公主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如今在父皇面前,万事有父皇给咱们撑腰,以本宫看,不妨请太医院的人来看一看。”

说完,贺宁长公主看向老皇帝。

用眼神询问老皇帝的意见。

惠宁公主一脸没必要的表情,嘀咕道:“父皇,儿臣平日里也有府医跟随着,泰宁侯府就是再大胆,也不至于对儿臣做什么啊。”

惠宁公主说的是泰宁侯府,而不是萧景鹤。

没错,惠宁公主就是要在皇帝面前,将事情闹大。

她就是要告诉老皇帝,对她不利的,是整个泰宁侯府,而绝非萧景鹤一个人。

老皇帝却道:“你皇姐说的对,让太医把一把脉,总是放心的。”

说到这里,老皇帝朝着一旁的张德贵使了个眼色。

张德贵立刻去宣了太医过来。

不过片刻,陈子明走了过来,对着老皇帝跟两位公主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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