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低头,知道王爷要借的是自己的项上人头。

就算如此。

当年落魄江湖,是王爷接济的他,还让他担当王府的侍卫统领,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恩情,比天还大,用命相抵也是应当。

楼宇由衷道:“属下的一切都是王爷的,王爷想要什么只要属下有,都会给王爷。”

“好。”

宁王抬手,一把落在楼宇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僵硬和震愕,温笑道:“好,本王就知道你忠心耿耿,你做的那些事,是为了全王府的颜面,本王都懂。那秦王既然认你,就由你替本王好好接待他吧。”

楼宇慌忙道:“王爷,属下跟秦王只是君子之交,没有其它交情,还请王爷明鉴。”王爷这是要自己去打听秦王的事,出卖朋友,他岂能这么做。

宁王脸色微微阴沉,“那你同本王又是什么交情?”

“王爷与手下有再造之恩。”

“那就是恩同父母了?父母之命,你想违抗不成?”

“属下不敢!”

“去吧,本王等你的消息。”

楼宇只能领命退下。

周显德看着楼宇那痛苦的神情,十分的不满,“父王,我看这条狗吃里扒外,你何必还留着他?”

“每条狗都有他的用处。你这么废物,本王不也一样好吃好喝养着你吗?”

周显德当即吓得低头不敢再说话。

……

京城。

春风一夜,宋喜颜如木偶般躺在床上任人摆布。赵弘义尝过了后,并不觉得这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像是之前的喜欢突然荡然无存。

赵弘义不由得有些可惜,亏他之前听信舒云澜所说的,还以为会有女人不一样。

结果同样的无趣。

赵弘义穿好衣服道:“宋家的人我会命人放了,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

宋喜颜嘴角扬起一丝嘲讽,想问赵弘义心中可有律法,可昨夜的耻辱已经足够给她答案。

赵弘义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更觉得没意思,说到底还是贞洁烈女那一套。

赵弘义走后,宋喜颜一言不发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她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但她强行镇定下来,仔仔细细地给自己穿好,而后忍受着浑身的痛楚,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宋大娘子,这些是我们主子给的,请收好。”

管事奉上了一盘金子和一瓶药,宋喜颜看了眼,本打算不要,后又仔仔细细地收好。

“多谢。”她用撕裂的嗓音道。

那管事退下,打开门让宋喜颜离开。

宋喜颜以为自己会死,可事实上,她扛过来了。街道依旧热闹,外头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日头也照样升起,虽然往后她都没法再心无旁骛地欣赏这些事,享受这些烟火,但至少有一件好事,宋家人要被放出来了。

宋喜颜回宋家,将自己彻彻底底清洗干净,而后去刑部迎接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