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象……分明像是中毒了啊!”

秦月夕心头一惊,又怕自己是弄错了,重新又查了一次。

这回的脉象显示老妇人是心力衰竭,同时伴有发热、咽痛等发烧的症状,而那中毒的脉象却隐在其中,若是大意之下认定了只是发烧,则根本觉察不出来。

她这回又换了种检查方式,将针灸用的银针拿出来,轻轻地在老妇人咽部的天突穴扎下去,轻轻捻动着,之后再将针抽出来就发现针尖已经隐隐发黑了。

“果然是中毒。”

秦月夕将针凑近鼻子,嗅到一股类似臭鱼的气味,神情便更为凝重起来。

她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个初步的判断,但是要证实的话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而且还不能跟顾师傅说实话,以防打草惊蛇。

秦月夕对站在身后的春杏说:“春杏,你让外面那个婢女进来吧,我有事问她。”

“是,少夫人。”

春杏应声出门,没多久就带着那个青衣婢女进来了。

“先把凉水放这儿,然后把白酒给我吧。”

秦月夕对她招手,示意她把水盆放在床边。

那婢女过来放下水盆和一小瓶白酒,就垂手侍立在一旁,静静等候着秦月夕问话。

只是秦月夕却开始用棉花蘸着酒精给老妇人擦拭太阳穴、脖颈、腋窝,仿佛把那婢女给

忘了。

直到她用酒精给老妇人擦拭了数次,那一小瓶白酒都快要用尽之后才停下来,将酒瓶递给她。

“顾夫人平时都喝几次药,今日都是什么时候喝的药?”

“回夫人的话,我们夫人一天要喝四回药,每三个时辰一次,今日已经喝过一次,马上要喝第二次了。”

那婢女久久不见秦月夕问话,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正在忐忑中,冷不防被问道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竹筒倒豆子都说了出来。

“好,每次喝药都是你送来的吗,可还有经过旁人之手?”

秦月夕又追加了一个问题。

“药都是奴婢端来,服侍夫人喝下的,并不曾经过旁人之手。”

那婢女似乎是回过神来了,这回回答得很流畅。

“今早的那次也是你喂的药?”

秦月夕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是,每次都是奴婢亲手服侍夫人喝药的,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侍女,这种事是不能假手他人来做的。”

她的回答让秦月夕眸光微闪,隐隐泛起一丝寒意。

若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院门外时那叶长卿说今早的药是他服侍着喂下的,也就是说他和这婢女之间必有一个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