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坐在桌前认真的配比了一会,最后将几种香料都混合在了一起,制成了比安息香还要药性强十倍的安神香。

将香料粉末装在一个空置的白瓷瓶中,又用红蜡封了口,秦月夕起身要走。

临走之前又想起顾梓晨说,刘勇正在绝食,不肯进食。

虽然说是喝了参汤了,但是平常的参汤也就只能管一两天,若是给刘勇灌下半碗毫不稀释的灵泉水,估计四五天之内不吃不喝也饿不死了。

秦月夕又取来一个高一些的水囊来,走到灵泉边上,蹲下身灌灵泉水。

这灵泉还是和上次见到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一米多宽的水洼中央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泉水柱子,水池两边的草尤为丰茂,空间中的雾气也都是从灵泉水中蒸发出来,弥漫在空间每一处。

灌了满满的一水囊后,秦月夕轻笑了下。

她不光要给她和纯的灵泉水,还要拿灵泉水熬药,这样药效更大,通常断骨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好,吃了她这些‘灵丹妙药’,估计半个月之内就好的差不多了。

拿好了所有东西后,秦月夕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遗落了,然后走到空间入口处的位置,慢慢闭上双眼。

意念催动。

再次睁眼,眼前又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小房。

房外,正好也响起了脚步声。

随后是青瑟悦耳且带着几分童音的询问声:“夫人,您的东西草药都准备好了吗?少爷已经把马车套好赶到院子门口了,就等您出去上车啦。”

“好的我,刚刚把东西拿好,马上就出来。”

秦月夕看向门口快速回应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麻袋轻轻甩到肩头,背着麻袋就走出去了。

门口。

子渡一声玄色长袍,单手牵着夜煞的缰绳,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长鞭,看样子为了保证刘勇被带回京城的事情不外泄,是他要来做马夫了。

看到秦月夕出来,子渡十分规矩地微微躬身行礼:“夫人。少爷在车上等您呢。”

“嗯。”秦月夕也礼貌的对子渡点点头,脚下踩着车辕下面的脚蹬,几步就钻进了马车中。

这马车是中档规格的马车,虽然比不上太子的车架,但也比寻常百姓家里用的小马车大了不少。

顾梓晨坐在马车最里面的软榻上,手上还捧着一张地图,双眸注视着舆图看的目不转睛。

秦月夕坐过去后,好奇的瞅了一眼。

这居然是一张京城

地图,地图上详细的标注了每一个城区,每一条街道名称,还有护城河流域经过哪里。

“你看这个做什么?”秦月夕发问,“你以前就是住在京城里的,按理说应该记道啊,怎么还需要看这个?”

“我自幼生长在京城,自然不需要地图。”

看到秦月夕来了,顾梓晨坐直了身体,换换将舆图卷起,吐出了平静却稍显寂寥的语调,“可是,我走了三年多,相府被抄了三年多。我一直不愿故地重游,就找来舆图看看,想知道相府如今是谁的宅子,是否已经四分五裂,化成几个人家的府邸了。”

原来如此。

秦月夕默然了一下。

想当初, 顾梓晨是何等的天之骄子,京城中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出生一品大员,相府之家,父亲官至丞相,母亲二品诰命,自己又是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

可谓是意气风发。

而这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三年前他十八岁的那一年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