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高健一下子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话语开始结巴起来。

守在外面的百姓听到这里,也是发出了疑问,又一次在外面小声议论。

“是啊,县令的问的很对啊。就算秦月夕是会一些武功的,也不至于能一下子把人打趴下吧,再说了,真的要是把高健打趴下了,怎么高健自己又从房里跑出来喊救命?

“可不是吗,真是奇怪了。高健一个身高九尺的大老爷们,打不过的话,最起码还手反抗一下总会吧,又不是街边的王二傻子,还能站着不动让秦月夕上去揍一顿?”

“我昨天就说这案子有问题了吧,秦月夕再厉害,也最多是个商人,还不至于目无法纪到这种地步,跑到别人家里为了几千两银子行凶。她们月夕商号又不是过不下去了,何至于为了这点钱就去别人家里发疯呢?”

“就是说,怎么看看秦月夕的行为也不合理啊,高健的话也是漏洞百出,被人打了只会叫唤,两个挣扎闪躲也不会吗?”

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次讨论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顾梓晨作为秦月夕的夫君,依然伫立在栅栏外,双眸

一瞬不瞬地望着秦月夕脊背笔挺的背影,对周遭的议论声音不做任何理会。

因为和秦月夕的夫妻关系,他反而不可以像周围的百姓一样,随意开口议论什么。

但他也并不担心这次的案子会出什么意外,因为今天他的娘子,必定可以平安无事的走出衙门。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坐在高台上的县令不得不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不轻不重的在桌案上轻拍了两下:“肃静,肃静!本官还在审案!尔等不可随意喧哗。”

被县令一说,栅栏外面的人这才住了口。

衙门里也一下子有安静下来。

“高健,你怎么回答了?你不是说秦月夕会武功,对你动粗殴打了?那你作为成年男子,心智健全,为何只知道喊叫,不知闪避自保呢?”

“因,因为……”高健支支吾吾,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万祥。

陈万祥却根本不敢抬头和高健对视,拼命把头扭到一边去,就好像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这个龟孙。

高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大脑快速运转,最后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因,因为秦月夕她功夫好,动,动手的时候……速度太快了,对,太

快了!我一时间还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她就踢出一脚,直接踹断了我的右腿。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躲不及的。”

“好,秦月夕动作迅速,你来不及闪避,你右腿踹断后,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而是跑到外面叫嚷秦月夕要杀你?那如此说来,这一脚一定是力量巨大,你的腿上应该不止有断裂,应该还有淤青才是,怎么昨日验伤的时候,未见得有?”

“这,这个……不得应该去问正骨大夫吗?”高健不回答,而是扯开话题。

“本官已经在昨晚你就医的医馆问过了。医馆大夫说你去就诊的时候,断骨处不像是一脚踢端,倒像是用钝器击打而成。受伤最终的地方,还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紫色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