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念夏的话音落下。

咔嚓一声。

秦月染手里的剪刀也一个用力,直接将整株白色月季花全部剪了下来。

“呀,”秦月染立刻垂下头,看向已经掉在自己脚边的月季花,话语里充斥遗憾,“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月季花,长到开花也着实不容易呢,竟然就这么让我不小心剪断了。”

“小姐,一株花剪断就剪断吧,有什么可心疼的。”

念夏并不能看出秦月染的异常,反而继续抓着刚才得到话题不放,“奴婢刚才说的您都听到了吗,今天您的那个妹子,可是得了天大的喜事了,就连一向对人都是不温不火的太子妃,也破天荒的赏了二小姐一些东西呢。听说有比花生豆还要大的南海珍珠。”

念夏说着,还不忘伸手比划,拇指和食指圈出一个花生米的大小。

“嗬,南珠又如何,我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秦月染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重新拿起一株新的狐尾百合,开始修剪多余枝叶,“我没想到,我这二妹,还是有两下子的,竟然能一朝有喜。我记得有人说过,太子妃嫁给太子三年,无所出,已经让朝臣不满,太后厌弃了。”

现在秦

月朦一下子怀孕了,东宫的女主子还没怀孕,一个侧妃却先一步有喜了。

不知道太子妃朱如是知道了,心里是不是会滴血?

秦月染想到这里,刚才的那点不愉快也消失了,“小姐,其实……”

念夏半跪在地上,又凑上前,一手挡在唇畔,小声道,“奴婢跟服侍二小姐的拂冬私下里交好,奴婢还从拂冬哪里,打听到其实二小姐有孕,也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

“吃了药?”秦月染的剪刀停在半空,美眸瞬间抬起,幽冷的视线扫向念夏,“此话当真吗?”

“千真万确!”念夏一脸肯定。

“你就不怕,是那个拂冬在骗你?”

“不会的,拂冬没有那个心眼。之前我和她在侯府的时候,都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的,她那个时候小,刚来侯府里,总是被那些年纪大的女使婆子欺负,都是我帮她出头的。她跟我关系好,不会对我说假话的。”

“是吗?”秦月染红唇一弯,“那你说说,那个拂冬是怎么和你说的。”

“拂冬跟我说,二小姐嫁到东宫之后,也就刚嫁过去的那几天受宠,太子夜夜留宿,之后就不怎么在她房里过夜了。太子妃虽然看

起来仁厚,但也总是让二小姐去她房里请安站规矩,日子久了,二小姐有些受不了,又怕日后彻底失宠,就想着赶紧怀孕,生个一儿半女,保全荣宠。”

“她总算是也有点脑子。”秦月染听到这,不禁感慨一句。

念夏继续小声道:“之后二小姐就在前不久,带着拂冬回门了一趟,然后把她屏退在门外,二小姐则跟柳姨娘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子话。等再出来的时候,二小姐的怀里就多了一张药方,听拂冬说,二小姐说那是有助怀孕的药方,还是她拿着去抓药的呢。”

秦月染的双眼像是夜里的饿狼一样迅速亮起,追问:“那药方要写了什么?”

“拂冬没说啊。”念夏甚是可惜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忘记说了,拂冬那丫头,不认识字,药方上的一串药名,她一个也没记住。”

“有这种事,你怎么今日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