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燕雪凝用来探听杜清怡和江秦的出行住所消息的第三个人,不是大陶然楼客栈的员工了。

忽然间,秦月夕脑海中灵光一闪。

猛地回想起前两次,杜清怡还有燕雪凝一起进城那次。

那时燕雪凝说要进城打手镯,光以打

手镯簪子为理由,就进城了两次。

或许在这个时候,燕雪凝溜进城里,就已经找到了用来见识、传递消息的帮手了。

而那个时候,正好也是她跟顾梓晨每天在顾家村里,忙着给顾启东诊治伤情,每天施针用药的时候。

那会才分身乏术,已经来不及去过多关注燕雪凝。

“东家,我,我现在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您,您看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小刘子卑微又胆怯的催促声在地窖里响起。

也许是在地窖里呆的太久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气味难闻,且旁边还有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诡异尸体的鬼地方。

“急什么?你虽然是说了,但空口无凭,你得写下口供立下字据才行。”

“可,可是小人不会写字啊。”

“你不需要写字,刚才你说的那些,我等下会写在纸上,你只需要在落款处签字,摁上你的手印。”

秦月夕说着,转过头不再看他,将手里已经彻底冷却的烙铁嘭地一下扔回到了炭火烧的正旺的火盆里。

烙铁砸在铁盆里的声音在狭小的地窖里显得尤为响亮。

瘫在地上的小刘子已经犹如惊弓之鸟,被这一声吓得周

身哆嗦,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秦月夕丢开烙铁后,快速走到地窖入口正下方的位置,抬起左臂对着木板发射出鹰爪,咻地一下从地窖里消失了。

只留下坐在地上的小刘子,吃惊的看着秦月夕离开的洞口,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等秦月夕再次下来后,手里已经多了一份笔墨,和一张已经写好口供,只等画押的供词。

“签字,画押。”秦月夕丢给他毛笔和口供。

小刘子爬着拾起毛笔,落笔之前还是有些犹豫,满目希冀地看着秦月夕:“东家,是不是我 在这供词上签字画押,我就能走了。”

走?

想的美。

怎么能这么快放这么重要的人证走。

秦月夕嘴角微微弯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并不直接回答:“钱掌柜不是已经给你告了探亲假吗?既然已经休了假,那就暂时在这里好生休息,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可,可我想……”

秦月夕直接打断:“你要是不喜欢住客房,也可以留在这地窖里过几天。”

她今天晚上,她就要启程带着所有人证一起回顾家村,告发燕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