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纸发出的那细微的撕裂声,让侯亮平又想起那段吃馒头的悲惨日子。

随着包装的开启,象屎咖啡豆那种独特的巧克力香气,逸散而来。

侯亮平的鼻翼抽搐着。

这就是腐败的气息!

只是现在还未找到确凿的证据!

在侯亮平的注视下,陈画将饱满的咖啡豆倒入磨豆机中。

随着磨豆机启动,低沉而均匀的研磨声响起。

陈画这一系列流畅而有条不紊的动作,仿佛是为暴风来临,演奏了一曲悠扬的前奏。

很快,陈画用一精致瓷杯接满新鲜出炉,香味浓郁的咖啡。

他轻抿一口,满足的微笑在嘴角展开,然后便坐到大厅的沙发上。

陈画知道侯亮平这次来,手上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侯亮平对他一无所知。

不然的话,此刻侯亮平手上,拿的应该是搜查令,而不是执法证。

而他对侯亮平则是了如指掌。

现在,陈画对这一群鲁莽闯入他家的人,并不着急反击。

他更享受现在这种掌控全局,等待着对方出糗的感觉。

侯亮平一行人面面相觑。

他们御史部的侦查处的人,就是一把把,悬在体制人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

即便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在面对他们,也会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

然而今天,在陈画的家门口,这一切似乎都被颠覆了。

不要说提供一杯白开水招待一下。

陈画还堂而皇之地将他们晾在一边!

侯亮平的眼神越发尖锐。

他环视这座豪宅,内心不断咆哮:陈画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科员,一个月的工资,恐怕连这间豪宅的水电费都不够交吧!

要是你陈画今天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侯亮平必会让你现在的傲慢,付出沉重的代价!

确实。

虽然现在侯亮平手上,没有任何能指证陈画贪腐的线索和证据。

但兔子刑法上,还有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这条是专治这种反侦察能力很高的贪官。

只要不合理的财产达到30万,就可以立案。

是无罪,还是1到10年的缝纫机,完全由他们御史部说了算!

想到,侯亮平重新找回了御史人的骄傲。

他收起执法证,用戏谑的口吻对陈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