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良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样,不由得咧嘴笑了,等他将家中的事情安排妥当才回院。

祁子兮正坐在窗下,躺着靠背椅,双腿翘窗台上,没个正形,瞧见温元良提着东西进门,当即把给扔了,冲了出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仔细嗅了嗅,傲娇地说道:“算你有良心,回去一趟还知道给我带烧鹅!”

温元良:“?????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回去?”

“我回去做什么?”祁子兮郁闷地嘟着嘴,“回去看你怎么喜当爹吗?”

听听这酸溜溜的口气,跟个怨妇似的。

温元良愣了愣,看祁子兮这样是什么都不清楚,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作头疼地叹息道:“我刚刚回去大妹妹正好也在,看着似乎似乎”

温元良眉头紧皱,还不停地叹息,祁子兮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贞儿怎么了?算了,我还是回去看看她!”

说着他便把烧鹅塞到温元良怀里往外跑。

温元良在他身后大声喊道:“烧鹅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话音刚落,祁子兮已经不见人影。

温元良无辜地摸了摸下巴,他可什么都没说,对,什么都没说的。

这边,祁子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差点歇菜了,跌跌撞撞地敲门。

守门的小厮压根没想到二少爷会这个时候回来,赶忙将人迎进去。

“二少夫人呢?”祁子兮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一边问道。

小厮毕恭毕敬地回道:“二少爷,二少夫人刚回来没多久,这会儿估计正在休息。”

祁子兮一听温元贞这个点在休息,吓得赶紧跑了起来,慌慌张张冲进卧房,大嚷大叫,“贞儿,贞儿,你怎么了?”

温元贞好不容易才从怀孕的喜悦中冷静下来,正好有些困倦,才打盹了一会儿就被祁子兮的声音吓醒,没等她坐起来祁子兮已经扑过来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祁子兮一边抚摸着她的额头耳朵脸蛋,一边抓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不解地嘟囔道:“体温没问题你哪里不舒服?”

温元贞神色迷茫,眨了眨漂亮的双目,无辜地摇头,“我很好啊,没有什么不舒服,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刚说出口,她便想到温元良,无语地咬牙道:“是不是大哥回院跟你说了?”

祁子兮忙不迭地点头,继续追问道:“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请大夫,大舅兄也太不是东西了,知道你身子不舒服竟然还那么淡定地回去,等下回见到岳父岳母我一定好好告他一状。”

温元贞很是赞同,不过她总觉得祁子兮好像误解了什么,“那个.夫君,我刚刚看过大夫了,不用再请大夫了。”

祁子兮心下一松,总算有了些笑容,“看了大夫就好,那大夫怎么说?”温元贞一时无言,同祁子兮四目相对,祁子兮的笑容都快僵了,温元贞还是没吭声,把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行!大舅兄请的大夫不靠谱,还是我再去请一个过来。”

温元贞刚忙将人拉住,“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我没事!是.是.”

温元贞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

祁子兮一直紧紧盯着她,等得心焦,在他快要暴走的时候,温元贞才轻轻说道:“大夫说可能是怀孕了。”

“怀孕了呀嗯?你说什么?怀孕了!”祁子兮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太过震惊差点撞到床顶,得到温元贞肯定地点头,他简直就要乐疯了。

红纱端着燕窝进来的时候,很是不解地问道:“少夫人,二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绕着院子跑圈?”

什么毛病?温元贞也挺无语的,“没事,随他高兴,等他疯够了就消停了。”

红纱:“.”

结果主仆二人还是低估了祁子兮的体力,这家伙硬是绕着院子跑了四圈,直到跑不动了才回屋。

温元贞让红纱赶紧给他取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嗔怪道:“我大哥知道我嫂子怀孕都没有你这么疯!”

“那不一样!我待娘子肯定比大舅兄待他娘子好!”祁子兮很是笃定地说道。

温元贞都被逗笑了。

这一晚,祁子兮没有回去,虽然温元贞说可能,但他直接把这两个字忽略了,满心满意地期盼着,还开始琢磨孩子的名字,若不是还要赶考他都不想回院去了,最后还是温元良连推带赶的才把这牛皮糖送出门。

半个月后,大夫再次上门,温元贞怀孕确诊。

消息很快送到祁安县,此时温有山和陈宁雅正好抵达府城,两口子连城外的庄子都没去就直奔温宅了。

卓千语正跟胡依云做小衣裳,听到消息起身迎了出去,欢喜地给温有山和陈宁雅问安。

陈宁雅打量这对妯娌俩,不高兴地皱了眉,“你们才过来多久,瞧瞧现在这模样,熬得人比黄花瘦,这样下去可不成!”

服侍卓千语和胡依云的丫鬟腿一软,惶恐地跪下,连连求饶。

卓千语替忙她们解释道:“娘,您误会她们了,我在这里的一切都好,她们伺候得也很尽心,是我自己胃口不好,嬷嬷和白莲已经绞尽脑汁给我做吃的了,就是夫君也特地送来了梅子,我这两日吃的东西可比前阵子都多,按照这情况,保准几天就能圆一圈。”

陈宁雅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胡依云皱眉道:“娘,我也有好好吃东西的,就是第一次出远门有些不适,不过没什么大问题,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