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潜入陈府,审问令贵妃的贴身嬷嬷,问到了那位老夫人的身份母妃,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随着萧鼎一字一句往外冒,陈晓蝶已经彻底傻掉了,岭南王妃则是激动得喜极而泣。

朴雅和萧雨燕怕她情绪太过激动,上前一左一右将人扶住,安慰道:“母妃,这可是好事,您高兴是应该的,只是人还在京城,您该冷静才是。”

说着萧雨燕还得意地看了陈晓蝶一眼,没了这个唯一,看你今后还怎么嘚瑟!

岭南王妃哭得梨花带雨,捂着胸口,道:“你们不懂,晓蝶她娘已经没了,我就剩下这么一个亲妹妹了!小妹以前最是得宠,性子也养得有些娇蛮,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呜呜呜.”

萧鼎顿了顿,缓缓说道:“娘,儿子以为跟您一起长大的那位小姨母并非您的亲妹妹,您真正的亲妹妹自小养在陈家,在陈家长到十几岁,又被陈家迫害,流落他乡。”

哭得正伤心的岭南王妃呆住了,刚刚因为太过激动她都没听仔细,好像萧鼎是这么说来着,顿时愣住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鼎看了陈晓蝶一眼,垂眸道:“儿子怀疑宫中那位令贵妃才是跟您一起长大的妹妹,但她不是真的郗家人,您真正的妹妹一早就被李代桃僵换走了,这些事情是令贵妃身边的夜嬷嬷亲述,不会有假。”

“怎.怎么会.你的意思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并不是郗家人,而是被偷龙转凤,可她明明长得同我有几分相似.”岭南王妃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萧鼎面无表情地沉吟道:“母妃,那是因为您没见过那位老夫人,那位老夫人与您更像!”

“嘶!”岭南王妃踉跄地后退两步,怔怔地问道:“这么说来,你已经见过那位老夫人了?”

萧鼎微微颔首,“儿子就是因为见过才会怀疑,特地让人去查的,一开始查不到东西,儿子没放弃,让人一直查下去,到现在才有眉目。”

众人皆默。

陈晓蝶呐呐地问道:“表哥,你说的这位老夫人夫家可是姓温。”

“嗯。”

萧鼎地回答在陈晓蝶的预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见她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萧雨燕第一次没有讥讽她,而是皱着眉头问道:“大哥,你们都认识这位温老夫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岭南王妃下意识地看向萧鼎。萧鼎不紧不慢地回道:“模样同母亲有七八分像,只是母亲身为岭南王妃,气质更为雍容华贵,温老夫人则像水一样柔和,春风一般和煦,是个难得的睿智之人。”

岭南王妃听到萧鼎这么高的评价,顿时松了口气,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小妹疼惜不已,焦急地问道:“你可是跟她挑明了身份?母妃想见她!”

萧鼎有些为难,“母妃,只怕现在还见不着,最快也要等到五皇子的事情水落石出,我的人从京城回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说动小姨母一起前往,您不知道,小姨母家还有一个尚未及笄的小表妹,那位小表妹简直就跟母亲年轻的时候一个模样,儿子初见之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您见了定然会欢喜的。”

这话说得岭南王妃越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人了,其他人则是心思各异,尤其是陈晓蝶,缓缓垂下脑袋,咬着嘴唇,纠结地拧着帕子。

等陈晓蝶她们走后,岭南王妃才收了激动的神情,一脸肃穆地问道:“若当年养在郗家的是令贵妃,她又是如何被偷天换日过来的?这事定要彻查!”

萧鼎顿了顿,微微颔首,迟疑道:“母妃,这事要不要先给郗家那边透个消息,当年之事估计他们比较清楚。”

岭南王妃只稍稍犹豫便应了。

陈晓蝶回到自个儿小院的时候还有些神思不属,她刚到岭南的时候岭南王妃其实在王府外面给她置办了一座别院,一开始陈晓蝶和陈阳秋住在那里,后来因为岭南民风彪悍,陈晓蝶出个门都心惊胆战的,陈阳秋也不放心,就求到萧鼎跟前。

萧鼎想到陈晓蝶身体情况,再加上她一个弱女子确实不大方便,便让朴雅在王府里选了一座院子给陈晓蝶。

萧雨燕知道这个事情后直接将这个差事抢了过去,给陈晓蝶选了一个跟萧鼎住的院子南辕北辙的偏院,又不会距离岭南王妃住处太远,既阻止陈晓蝶偶遇萧鼎的可能,又不会冷落了客人,端的是好算计。

一开始陈晓蝶还不明白,满心欢喜地搬进王府,等熟悉了府里各个主子的住处后,才气闷不已,只是这种心思不好表露,只能关起门来跟桃儿唠叨两声罢了。

刚进院子,陈晓蝶就看到坐在院子里品茶看的陈阳秋,岭南的春天温暖偏热,春播刚过,陈阳秋已经穿上了薄薄的长衫,那副悠闲的样子,瞧着倒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一时间,陈晓蝶竟然不知道是否要将今日得来的消息告诉他。

踟躇间,陈阳秋已经注意到站在院门的陈晓蝶,瞧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喝掉茶盏里仅剩的茶水,出声道:“可是在王妃那边遇上不愉快的事情?”

府中之人对陈晓蝶的态度陈阳秋也清楚,岭南王是个大忙人,轻易不会出现在后院,他们到了这么久,也就来的那天接风宴上见过一面,后来就没再出现过。

岭南王妃对他们虽然热情,但一直拿捏着一个度,并没有因为陈晓蝶跟她有亲缘关系就特别宠爱,陈晓蝶同辈的人里,岭南王世子萧鼎一直秉持着男女大防,进了岭南就不怎么见陈晓蝶,郡主萧雨燕更是不待见陈晓蝶,时常找她麻烦,世子妃客气疏离,只维持着表面礼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