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温有山凉凉地说道,卞尘是他大哥的人,与其让卞尘千里迢迢赶回去,还不如让陈宁雅直接向他大哥求助,想到温有城,温有山顿时镇定下来,“你娘那边写信提醒就好,旁的她定会安排妥当,不会有事的。”

温有山这般笃定,反倒令温元良和卓不凡侧目不已,不过想到卞尘就是温有山和陈宁雅安排的,两人又觉得说不定这夫妻俩还有后手,当真就安心了不少。

卓不凡转而问起蓟梨县的情况。

温有山皱着眉头,十分头疼的样子,“我真他娘的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乱,匪寇不绝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那地压根就种不出粮食,可急死老子了!”

民以食为天,温有山虽然发达了,可骨子里还是根深蒂固的农民,看到百姓守着这么大一片土地却啥也不能干,只能干着急。

他眼巴巴地瞧着卓不凡,“卓大人,您见多识广,能不能想想办法?”

卓不凡被看得压力山大,猛吞了吞口水,来了个祸水东引,“定北王不是看好鸿羽?他身为县令,主管民生,难道他也没办法?”

“哎呦!您别提了!”温有山可真愁死了,“那孩子确实有才华,舞弄墨不在话下,吟诗作赋也是信手拈来,可让他管农事还不如我家这臭小子能耐呢!现在我都束手无策了,他还要在屁股后面追着我,问我锄头跟耙子怎么分!”

“噗嗤!”温元良没忍住笑出了声,可以想象冯鸿羽现在在蓟梨县有多无助,只是连农具都分不清楚,如何管理农事?“你可别笑了!”温有山的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迟疑着说道:“我琢磨了许久,天天站在布尔江看,琢磨着吐蕃跟咱们这里应该也差不离,能不能问问他们的地里种了啥东西?我们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种?”

听了温有山的话,卓不凡陷入沉思,“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现在跟匈奴打得水深火热,和吐蕃井水不犯河水,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吐蕃交涉,再加上朝廷自己都乱作一团,哪有闲工夫管这边的事情?”

“那定北王呢?”温有山还是不死心。

卓不凡摇摇头,“你可别打定北王的主意,他那边多少双眼睛盯着,身份本来就敏感,要是不经过朝廷同意私自同吐蕃交涉,皇上能马上撤了他的爵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这么办才好?”温有山急得嘴上都快长燎泡了。

卓不凡瞧他一心为民的样子,不由得动容,沉思了片刻,道:“这样,你手底下不是管着一些兵马,蓟梨县那边本来就乱,干脆自己乔装潜入吐蕃打探一番。”

温有山听得心动不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温元良则不是很愿意让他去冒险,赶忙出声道:“爹,不着急,此时还能从长在意,我听说蓟梨县那边有不少吐蕃美人。”

“你想做什么?”温有山唬这脸,危险地眯了眯眼。

温元良忙解释道:“爹,你可别乱想,我的意思是把美人弄到范启瑞那草包身边,之后再偷偷送回去,让范启瑞带人去追,你们再趁乱进入吐蕃,减少危险,与此同时,我也能专心对付匈奴那些杂碎!”

温元良咬着牙握紧拳头,想到沙原上可能被匈奴人布了陷阱,便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出不快。卓不凡赞许地朝温元良点点头,“这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还不错,只是范启瑞事后察觉,只怕不好交待,他再怎么样也是元帅,想要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温元良嗤笑了一声,浑不在意,“我还怕他?等他能玩过我了再说!”

温元良霸气放下这话,转身出了卓不凡的营帐。

温有山瞧卓不凡不反对,当即乐了,追着温元良跑去,他还要和儿子商量一下具体的计划。

父子俩浑然不知,他们策划的布局会导致多么严重的后果。

两人在营帐内商量了一夜,等卞尘将调查结果送回来,温元良再次咬牙把计划做了修改。

那头温有山回了蓟梨县的兵防营后,简单洗漱一番,睡了一小会儿就跑去县衙找冯鸿羽,刚进门,琼珠那一身红衣直接闪了出来。

温有山早已见怪不怪,问道:“鸿羽人呢?”

琼珠收了马鞭,指了指房方向,郁闷地嘟喃道:“伯父,您说冯鸿羽是个什么意思?这一路患难与共,本郡主好不容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嫌弃他个和离的,他怎么就这般不识好歹!”

温有山头疼扶额,苦口婆心劝道:“我的小姑奶奶,都什么时候您还想着这些儿女私情,也不看看鸿羽现在的处境,他哪有心思考虑那些!再说了,婚姻大事那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个儿说了不算!”

温有山三两句就堵了琼珠一肚子的话,直接把琼珠抛在后脑勺,进了冯鸿羽的房。

屋子里关得严实,尽管如此地上的沙尘还是肉眼可见,温有山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坐下后直接说道:“给我找几个吐蕃美人,要特别特别美的那一种。”

“咳咳咳”冯鸿羽震惊得猛咳,一双眼睛瞪得都快脱窗了,“干爹,你说什么?”

温有山不耐烦地蹙眉道:“少废话,让你去办就赶紧办!记着,要大美人,还必须是吐蕃的,我有用!”

“不不是!这总得有个缘由啊!”冯鸿羽拦住温有山的去路,一副他不说清楚不能离开这个门的架势。

温有山只能耐着性子将温元良的计策告诉他,小声提醒道:“这事你可要保密,我们暗中进行,事成之后大家都能得利!况且我听说吐蕃那边有不少大庄园主,欺压百姓,闹得民不聊生,我若是去了,说不定还能为民除害,顺便弄点金银财宝啥的,发点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