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是不是就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晚上又吐了该怎么办?”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你看吧,我就说我还不能出院,是你非让我出院的,你也答应了宁宁要照顾我的。”她凑近了聂廷深的下巴,带着几分撩拨软声道,“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啊,是不是啊,聂医生。”

女人身上带着几分甜丝丝的香气,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魅惑和灵动的狡黠,轻咬着的下唇还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坏。

聂廷深只觉得自己的体内陡然升起了几分不熟悉的燥郁。

他往后退开了一些,对她说:“那你睡吧,我在客厅。有事情你叫我。”

许闻歌微微养着小脸看着面前的聂廷深耳朵又红了几分,嘴角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意:“那你看我头上还有这么多泡沫呢,就麻烦聂医生扶我进去把头洗干净行不行。”

聂廷深垂下眼眸,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女人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嘴角含笑,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泛着莹润的水光,哪里像是有半分头晕目眩的样子。

“你确定撞到头了?”

“当然啊,你不是摸到我后脑勺那么大个包,你以为我是装的吗?”许闻歌垂下眸子,红了几分眼光,扁着红唇一脸委屈

都,“聂医生,看在我这么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聂廷深的眸光顿时按了几分。

因为许闻歌伸手的浴巾原本裹得就不是很严实,随着她的动作,浴巾直接脱落,胸前的凉意让许闻歌顿时一惊。

低头一看,她飞速拉起浴巾一把裹住自己,有种社死当场的冲动和尴尬。

紧跟着,耳边就响起聂廷深那幽幽的嗓音::“确实弱小。”

许闻歌愣了几秒,当即反应过来,红着脸咬牙切齿道:“聂廷深!”

聂廷深一脸淡然,看着许闻歌满眼火光的样子,心情忍不住上扬了几分:“这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许闻歌一时间还找不出合适的成语来形容聂廷深,只能恨恨道,“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是什么例外!”

许闻歌浑身冒着火,一双乌黑的瞳仁满是掩饰不住的懊恼,像两颗光泽灵动的琉璃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生动。

她气得从床上站起来,浑身上下就裹着一块浴巾,小脸精致,锁骨迷人,双腿雪白纤细。

聂廷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喉咙微微有些发紧,体内的燥热似乎越发明显了几分,嗓音幽幽

道:“看你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应该不严重,自己洗吧。”

不给许闻歌反应时间,聂廷深已经转身往外走去。

房门被关上,气得许闻歌恨恨跺了跺脚,自己去洗手间洗头。

聂廷深走到客厅,打开冰箱,喝了一瓶冰水。

许闻歌洗完头出来,发现聂廷深已经不在客厅。

还真是说走就走了啊。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特意换上的白衬衣,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她跛着脚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可吃的,结果里面空无一物。

她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准备吃的呢。

脚疼,头也疼,许闻歌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一边的门框,才没有摔倒。

大门再次被打开,聂廷深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见许闻歌身体摇摇欲坠,立刻过来着她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你在干什么。”聂廷深问。

头晕目眩过去之后,许闻歌一边委屈望着他:“我还以为你走了不回来了呢。”

“……我只是出去给你买了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