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伊伊在门外差点笑出声,她就知道傅潮生一定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让陈梓怡以后对自己尊重一点。

傅潮生投资了不少项目,利润每天都会进账,而且他的银行卡也全交给丁伊伊保管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慌张。

看来她的这个老公,还是个腹黑的儿子,不过她很喜欢。

听到这里,丁伊伊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育儿经认真地看了起来。

没一会,傅潮生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坐到丁伊伊身边,“怎么样,咱们的儿子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还挺不错,不过你就不怕吓到你妈?”丁伊伊眨了眨眼睛。

傅潮生宠溺地笑了笑,“这么说,你刚刚都听到了?”

“是啊,不过你说的都是真的?”丁伊伊有些疑惑,“据我所知,傅止衡似乎并没有回来接手的意思。”

傅潮生摇了摇头,“总归不是我的东西,而且这些年我挣的钱也够了。想想我也是往四十奔的男人了,只想下半辈子好好陪着你和孩子。”

“你倒是不贪心嘛。”丁伊伊摸了摸肚子,她知道傅潮生说得很有道理,因为

他们手上积攒的钱确实够他们用一辈子了。

“有了你,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我哪里还敢贪心?”傅潮生将她搂进怀里。

丁伊伊伸出手描绘着他的眉眼和五官,“那你以后就负责在家带孩子,我出去拍戏挣钱,怎么样?”

“哈哈哈,那这可是标准的家庭主夫了,我妈估计得憋屈坏了。”傅潮生哭笑不得。

“哼,谁让她总是对我没好脸色来着。”丁伊伊撇了撇嘴。

第二天一大早,顾晚就跑进了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但是又什么都没吐出来。

旁边的的傅止渊轻拍着她的脊背,也是一阵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顾晚这一次怀孕的反应非常激烈,尤其是最近一个星期,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大圈,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一点都不像怀孕的人。

“老婆,生完这个,咱们以后都不要孩子了。”傅止渊一边喂她喝着温开水,一边说道。

顾晚点点头,无力地躺在床上,“好。”

“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今天我不上班了,就在家陪着你。”傅止渊握着她的手说道。

顾晚摇了摇头,“你快去吧,别耍小

孩子脾气,家里有张妈照顾我足够了,再说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动弹。”

傅止渊看着她态度颇为坚决,于是点点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的,你照顾好自己。”

顾晚笑着和他招招手,在他走出后,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同一天,华玉卿带着华梧栖去找了傅红,也就是把周月笙捧红的那个著名经纪人。

而她也正是傅止渊的姑姑,傅老爷子抱回来、最为疼爱的养女。

“那个,小姑子,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我这侄女儿一直都很想进娱乐圈,你看能不能帮帮忙,哪怕从最小的角色做起也是可以的。”华玉卿满脸堆笑地说道。

傅红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没这个本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为什么?你连周月笙都可以扶持,为什么不能帮帮我的侄女儿?更何况大家还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华玉卿没想到她这么不讲情面,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

傅红冷笑一声,“没有为什么,自然是我乐意这么干,怎么、你有意见?”

“这倒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外人都说你和周

小姐亲如母女,现在看来,这事儿恐怕还得改一改,说不定就是母女呢!”华玉卿凑到她跟前,放低声音说道,语气里面已经包含着威胁的意味。

傅红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谁告诉你的?我那好哥哥?”

“这个嘛,自然有的是办法,我只是想着,你捧一个也是捧,就麻烦你给我侄女一个机会,那也没什么大事吧?”华玉卿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子。

傅红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华玉卿,你比你姐姐差远了,而且还幼稚得可怕。我傅红不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逼迫得了,而且我和傅向也不存在什么兄妹之情,在傅家,我只有一个大侄子,那就是傅止渊。”

“好啊,原来你仗着有傅止渊那座靠山,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我倒要看看,如果你的艺人就是你私生女的事情如果昭告天下,大家会怎么看?”华玉卿眼神中满是凶光,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和自己的姐姐相提并论了,可偏偏总是有人这么干。

“那你尽管去吧,祝你成功。”傅红毫不在意地挥

挥手,“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可以走了,我很忙,没工夫和你们浪费口舌。”

华梧栖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原本两个人成竹在胸的事情,就这样打了水漂,实在是让人生气。

咬了咬牙,华玉卿拉着侄女走了出去,“贱人,她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那老东西临死前扶持了一把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而傅红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则是不屑地摇了摇头,她对自己大侄子傅止渊最为了解。而傅向和华玉卿这对新晋夫妻的人品,在圈子里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今天要是帮了他们,傅止渊非得和她翻脸,这不值当。

反过来,要是傅止渊知道自己坚守底线和阵地,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会想方设法帮着解决的。

傅红很早就摸清了傅止渊的脾性,所以压根没把华玉卿姑侄放在眼里。

回去后,华玉卿又哭丧着脸和傅向诉苦,“老公,现在世风日下,连你的妹妹都不帮着自家人了,偏偏连这点情面都不留。”

“我和那个妹妹自小没什么交集,她对咱们冷淡,倒也情有可原。”傅向仿佛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