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想不通。

但是我有一个优点,凡是想不通的事情,那就再想一会儿。

若怎么也想不通那就算了,不想了。

每天的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我觉得就算现在大家不适应,那过几天也就习惯了。

本来张思琪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不是吗?

那她突然消失也没什么必要大惊小怪的。

但是半个月了,貌似大家还没有缓过来。其实没缓过劲的不只是大家,还有我。

张思琪给我做的那条裙子,虽然不再穿了,但是一直都挂在衣柜里。按道理我应该扔掉以示划清界限的决心吧?但是我故意忽略了这件事。

我不扔,阿奕也不提。我给自己的理由是这条裙子太漂亮了,漂亮的让我舍不得,实际上我的内心深处也许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每天的心绪不宁让我很快就暴瘦下来,然后就病倒了。

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着,阿奕把名医叫过来都给我检查一遍,但是这些在西医界闻名遐迩的医生们,都说我没事。

阿奕暴怒:“没事?没事虚弱的都起不来床是吗?”

于是医生们也无话可说,一

个个唯唯诺诺的回去了。

后来还是妈在社区门诊请了一名很有经验的老中医给我看病,望闻问切后中医一语中地:“这是有心事,郁结在心引起的肝火上旺,血脉不通。”

老中医开了一副中药后,又告诉我妈心病还得心药医,然后才走了。

妈没问我心病是什么,她知道。

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妈这副样子让我看了心痛,急忙解释我没事,都是那个老中医胡说八道。我只是夜晚睡觉没关窗,着凉引起的伤风感冒而已。

强扯出一丝笑容安慰妈:“您别哭嘛,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是努力了几下却失败了。

最终被妈按回被窝里:“行了,说人家大夫是胡说八道。谁胡说八道我还不知道吗?”

“老老实实的养好病,病好了把你……亲妈接回来。”

这句话让我像触电一样“蹭”的从被窝里坐起:“不,哪里有什么亲妈?您是病糊涂了吧?我的亲妈就是您,没有别人。”

妈给我重新按回去躺好,叹了一口气道:“傻孩子,你这么说话是让我挺安慰的。但事

实是怎么样的,你我心里都有数,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她当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听她解释也不见她,她会很难过的。”

“她难过不难过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难过,我有爸爸妈妈,有丈夫女儿,有满满的爱。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我不需要更多,她有多余的爱让她去给别人吧,反正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