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仗又有什么稀奇的?大惊小怪!”提到朱友裕,朱友恭就有些不爽。

朱友裕叛乱事件后,朱友恭和其的关系很僵,私下里也没少争斗。

只是对方是朱温的长子,他这个义子自然争不过。

就在两人耐心等候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咆哮声。

“裕儿!裕儿!我的儿啊!”

“你们是怎么保护世子的?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回殿下,世子在讨伐杨崇本时,突发疾病。一众将领便立即决定班师回长安,可一到长安,世子的病情加重。

长安无名医,世子的病情无法得到救治,

于三日前卒于长安梨园。末将跑死了几匹马才在今日把世子的遗送到殿下手中,还望殿下明鉴!”

一时间,房间内各种声音,有朱温的咆哮声,也有其他人的辩解声,更有李振的劝慰之语。

至于东西摔碎的声音,就更不用提了,就没停过。

虽然很嘈杂,但外面的两人却是听清了原因。

梁王长子、世子朱友裕,于三日前在长安病逝。

想到这里,氏叔琮忍不住看向朱友恭,只见后者脸色苍白,在那里傻傻地站着。

或许,没有这件事,朱友恭还有可能免去一死。

但现在朱友裕死了,愤怒的朱温肯定会迁怒他人,当初陷害朱友裕的朱友恭能讨得了好?

而且还有蒋玄晖的诬告,这样一来,朱友恭注定是必死。

朱友恭必死,氏叔琮也无法幸免。

想到这里,氏叔琮也没资格去嘲笑朱友恭,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过了好一会儿,前去汇报的士兵头破血流地出来,显然也被殃及池鱼了。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看着吓人。

在其出来后,李振也走了出来,神色平淡地看向眼前等候的两人,平静地说道,“两位统军请回吧,此时殿下

不想见任何人。”

朱友恭知道,自己这一走,那就是必死。

想到这里,朱友恭连忙拉着李振,用着求人似的语气说道,“李副使,能不能跟义父说一声?在下愿意检举揭发,蒋玄晖是在污蔑,这一切都是太后母子做的,跟在下没有一点关系啊!”

在如今的情形,李振成了朱友恭必须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

李振面无表情道,“朱统军应该知道,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朱统军还是回去等候消息吧,不要在这里惹梁王生气了。”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朱友恭嘴里喃喃道,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朱统军?朱统军。”

看到此处不宜久留,氏叔琮打算叫朱友恭先离开,可对方整个人都傻了。

听到房间里的朱温那越来越不可控的声音,氏叔琮只能拉着朱友恭离开风暴中心。

而李振看着离去的两人,就像是在看两个死人一般。

不用想,等梁王发完气,肯定要算账,眼前这两人无疑会被波及。

可惜了,二人也算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就这样要去给世子朱友恭和先帝李晔去陪葬。

想到这里,李振也不禁摇头,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