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戒备,听我命令!”

陈平拔出马背上的马槊,然后在他的命令下,十几名骑兵一字排开,呈冲锋阵型,手上拿着弓弩、马槊或者横刀。

他们不是禁军骑兵,只是普通的边军,而且面对的还是严重缺乏骑兵的梁军,所以骑兵在武器配备上并不算太好。

马槊这种珍贵之物,镇西都督府配备的也不多,基大部分都在镇西都督府的直属骑兵中,一部分在三个下都督府的直属骑兵中。

跟梁军对峙的军队中,也只有戍主或者校尉以上的军官才有马槊,下面的低级军官和士兵根本没有马槊。

“戍主,是梁军没错,不过前面的那数人好像是在被追杀!”一名骑兵看着大雪下的那股黑影,待靠近后,看得自然清晰不少。

“救下被追杀的那伙人!”

陈平看了一下,追击的人并不多,也只是数十名步兵而已,骑马的只有两三人,不足为惧。

“杀!”

陈平举着马槊便一马当先杀了出去,身后的十几名手下顿时士气高涨并快速跟上。

或许追击的梁军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遭遇唐军骑兵,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吗?

疑惑归疑惑,但唐军骑兵已经杀到了近前。

“杀!”

靠近梁军后,陈平先让人用弩给了梁军一轮齐射,然后就高举着马槊趁机掩杀过去。

陈平直接瞄准了为首的那名骑着马的梁军首领,一槊挑飞对方的武器,长长的槊刃就轻松了刺入了那名梁军将领的胸甲。马槊是破甲的利器,眼前的梁军并没有配备优质的盔甲,所以挡不住马槊一击。

“张校尉死了,快跑!”

一时间,追击的数十名梁军中,一部分在抵抗,一部分却见势不对,掉头就跑。

“杀光这些梁军,不能让他们跑了!”

这时,被追击的那数名梁

军看着追杀他们的梁军想要逃跑,顿时有些着急。

陈平有些不解,但还是下达了命令,“留几个活口,剩下的全杀了。”

“杀!”

有了陈平的命令,十几名唐军骑兵便肆意的屠杀着这些梁军步兵。在野外,步兵对战骑兵本就吃亏,不过唐军也不是没有伤亡。等他们杀光除留下的几个活口外的梁军时,也有一人战死,另有两人受伤。

陈平让几名手下看着那几个活口,他则是策马来到被追杀的几名梁军面前,长长的马槊指着为首的一人,冷冷道,“你们也是梁军,他们为何追杀你等?”

“你们是唐军吗?”为首的那名梁军有些着急地问道。

陈平一愣,看着自己身上的盔甲和里面的军服,“那是自然,我们是乾州的唐军。”

“那快去昭陵,梁军的静胜军节度使温韬正在挖昭陵,他们已经打开了地宫!快去!”为首的那名梁军突然指着昭陵的方向大喊道,神色颇为着急。

“什么?”陈平脸色大变,只见他死死地盯着被自己等人解救下来的梁军,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温韬真的在盗掘昭陵?”

“自然是真的,千真万确!”显然,这几名逃出来的梁军对陈平的质疑有些不满。

“此等机密之事,你等怎么知晓?”

“就在昨天,温韬的人挖开地宫后,天空响起阵阵惊雷,而且突然下起大雪。我们就在旁边,知道这是上天发怒…”

“等等,你说的是昨天他们就挖开了地宫?”

“对,就是昨日快到午时的时候!”

陈平等人顿时不禁沉默,他们想起了昨日的怪异之事,难怪突然传来阵阵惊雷,又突然下起大雪,原来是有人在挖昭陵,这是上天在示警。

巧合也罢,上天示警也罢,反正他们都认为是上天示

警。

陈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去审问那几个活口,得到的消息跟被他们解救下来几人所说并无二致。

“戍主,现在怎么办?没想到温韬如此大胆,居然敢盗掘昭陵。”这群唐军骑兵也被温韬的大胆吓到了。

“怎么办?我等作为大唐的将士,岂可坐视我大唐太宗皇帝的陵寝被人盗掘?跟本戍主杀过去,阻止那群可恶的盗墓贼!”

“戍主,可梁军有数千人,我们这点人怎么能行?去不是送死吗?不如回去给镇将汇报,等大军到后,再杀去昭陵。”

“来不及了。这样,我带着几个人和这几个逃出来的梁军去看看情况,你带着两名受伤的士兵和那名战死士兵的遗体回戍堡,然后把这事告诉安镇将。”

“戍主,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只能这样,我等作为大唐军队岂可坐视太宗皇帝陵寝被人盗掘而坐视不理?只要我们出现在昭陵附近,定能阻止那群可恶的盗墓贼!”陈平恶狠狠地骂道。

“行,卑职一定把信带到。那几名活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