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怔住,光着脚丫冲了出来,开门问道:“暴毙?怎么回事?”

葛顺和憨丫头两个人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呆呆地转头,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底怎么回事?说啊!”苏晓越发急了。

好端端的,魏杉居然就死了,这后续的麻烦,岂不是要波及好几里地?

昨日她说起的那些所谓罪状,根本就不至于让魏杉被处死,顶多是发配几千里。

在她心里,活受罪,自然比痛快死了更让人解气!

而且,这事情闹大之后,魏志远必定会想尽办法去周旋,料想着,怎么着也得折腾个月,再有楼奇从中做点什么,到时候,自己和季衍尘这边,不也就彻底稳定下来了吗?

她不是个傻子,自然都是想过了的。

可她低估了事件的复杂程度,也压根就没有料到,仅仅一夜之间,居然就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事情还没闹起来,人就死了?

如此一来,魏志远必定被惹急了,会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她头上,甚至是不顾一切对医馆或是葛氏晓庄下手!

她是不怕,葛家村的都是平民百姓,能怎么办?

憨丫头呆了呆,看苏晓的神色都

知道,果然和葛顺说的一样,麻烦大了。

“师娘,今日一早,衙门那边忽然闹起来,说是魏杉暴毙了,寻谷姐姐和元月姐姐,都去那儿打探情况了!”

等憨丫头说完,葛顺连忙又说:“一开始的时候,是天还没亮,有衙门的人来敲门,说是要请师娘过去治病,可莽子师兄门都还没开呢,那些人就匆匆跑了,再接下来,就听说魏杉暴毙了!”

苏晓面色阴沉,昨天看魏杉那样子,也不像有什么隐疾。

难道……是人为?

寒舒云?楼奇?又或者是,季衍尘?

她摸不透,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并叮嘱道:“你们两个机灵些,和你们的师兄们多呆在酒楼里,别到处乱跑了。”

“是!”

“好吧。”

葛顺立马答应,憨丫头有些不大情愿。

但是她也知道,师娘身边有寻谷和元月,一个是有师父压着,不敢不保护师娘,另外一个对师娘极为忠心,远比他们有用多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苏晓深吸一口气,回房洗漱。

穿好衣服,元月也没回来,像从前在葛家村那样随意盘起,松松散散的也不像样,干脆自己扎了个马尾,

也精神些。

同时她也在想,若魏志远失去爱子没了理智,直接带人来寻她的话,又该怎么应对……

“阿尧!”

就在这个时候,寒舒云拎着剑进来了。

今日,她倒是穿上了一身常服,比以往轻便许多。

“你今天很精神。”苏晓眉眼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