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还记得之前的疫情,谁也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疫情的封控,尤其还是夏天的时候。

今年的夏天本来就比平常难熬,虽然孩子大了好带了,但是婷婷走了,也没有人帮我分担了,农家乐生意不好,李成龙每天也忧心忡忡,我的工作因为站长被借调走之后就更忙了,只能和另一个同事两个人连轴转。

偏偏这个同事虽然是个男的,心眼却比针尖麦芒还小,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儿斤斤计较,我之前就和他有过一些矛盾,原因是有一次他有事儿让我帮他顶一会儿班,说好一会儿回来,结果几个小时都没回来,我就不高兴了,因为这个原因他还跟我大吵一架,说是都是一样的人,拿一样的工资,凭什么我不值夜班,那个时候人还比较多,我当时因为孩子小,又是女同志,被照顾了一下,所以是上常白班,结果因为他这次的大吵,让我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这个职业的正确性。

站里没人以后,我们两个人一周最多休两天,好不容易快盼到休息了,疫情开始严重起来,所里已经严格要求非必要不外出,还有不能参加任何聚集性的活动。结果我这个同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参加了一个婚礼,虽然他说自己只是去搭了个礼就走了,但是因为婚礼上出现了一密,所以他成了二密,直接就被带去集中隔离了,而我们整个警务站也被从内部封控起来,由我一个人负责。

那十几天封控的时间,真的是非常的难熬,每天只能在站内活动,还要按时做核酸,测体温,虽然好处是我们站内自行开火,但是物资的送入,还有站内十几名队员的管理,都让人很是头疼。

再加上最让人生气的是,我们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是村委会和其他站的人都在看我们笑话,觉得我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的神仙般的日子。那段时间因为道路封控,其他警务站每天都要上卡点,还有很多其他的任务,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可是我们也不想这样的,谁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被困在站里,就和困兽一般,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经过了七天还是十天的核酸检测,再加上鼻拭子也是阴性,我们解除了站内的封锁,可以正常上勤务了。按照所里的安排,我每天带着队员上卡点,登记过往车辆,做好站内消毒工作,帮助村委会做好居民核酸采集的秩序维持工作,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不知不觉的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孩子了,没有人知道,仅仅离家不到五百米的我,却连家门都不得而入。

因为疫情的区域封控,李成虎早早就回来了,婆婆那个时候不想回来,就被封在了单位,家里只有两兄弟,李成龙也是个热心的,他主动报名参加了志愿者,负责送自己队上的物资。

我们两口子偶尔还能碰个面,两个人都穿着防护服,看着对方笑,甚至都看不见嘴角,菲菲每天想我想的哭,打视频的时候就说妈妈你快回来,哭的我的心都碎了,就这样一家人度过了一个最难忘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