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西得意洋洋地说道,“这说明这个滕毓藻知道他有弱点,当然,他的弱点也就是我们的强项。”

见众人都只是看着他,并没有人表现出多少强烈的渴望,瓦德西多少有些失望,只好自说自话。

“滕毓藻很清楚他的部队的弱点和他的强项,所以,他一直在避免用他的弱点来触碰我们联军的强项,因为他很清楚,那样他会碰个头破血流的。”

“在赶来远东的船上,我阅读了许多清国的籍,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叫”

说到这里,瓦德西不由卡住,因为恶补的那些东方籍中经常会出现一些精辟的短语,要记住这些精辟的词句,很伤他这个西方人的脑细胞。

“尊敬的元帅,清国的这句话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福岛安正在座位上很恭敬地对瓦德西微微一躬身。

“对,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瓦德西赞赏地地对福岛安正微躬上身,然后说道。

“我发现,这个神秘的东方大国的古人还是很有智慧的,只是到了现在,他们的思维似乎退化了,只有极少数人,还能保留一些他们祖先的智慧。”

瓦德西一耸肩,摊开双手,“将军们,令人遗憾的是,这个滕毓藻,就是这样一个为数不多的少数人,而且还是接受过我们德意志帝国军事教育的精英分子。”

瓦德西再次一挥手,“将军们,那么,滕毓藻的弱点是什么呢?”

“他的弱点就是,他的部队毕竟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农民和一群只知道杀洋人的愚民,他们缺乏正规训练和强大的炮火。”

“匹斯麦有一句说的好,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这个狡猾的滕毓藻,就是在极力避免同我们强大的联军正面作战,而又极力创造出同我们打白刃战。”

“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要尽力避免同他们近距离作战,要逼迫他不得不同我们进行正面作战。”

“我们的具体战术是,如果在平原地区,要烧光大路两侧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庄稼,不给他们留下藏身之地。”

“在丘陵地区和山地,不仅要加强侦查搜索,还要以大集团行动,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一旦发现我们的敌人,就要以炮火猛轰他们,然后再发起冲锋,就如同这次攻占阎家场一样。”

“如此一来,你们还认为他们能给我们造成威胁吗?”

在座的这些联军高级指挥官,仔细回想前锋军的作战战例,不得不说,瓦德西的分析极为正确。

滕毓藻就是避免同他们打正面的正规作战,更愿意采用偷袭、伏击,甚至夜间作战方式,再给他们以猝然猛烈的打击后,再以优势兵力一拥而上,展开白刃战。

在白刃战上,虽然他们的士兵不会每一个都比联军士兵更加训练有素,可至少他们不会太吃亏,而且他们几乎每一次白刃战时,兵力的优势都是压倒性的。

雷曼上校首先为瓦德西鼓起掌来,在雷曼的带头下,在座的这些各国联军最高指挥官们,也都开始为瓦德西的分析和将要采取的战术鼓掌,以表示他们对瓦德西的认同。

得意的瓦德西一挥手,“将军们,现在你们是否还认为北路的联军兵力不足?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五万人!”

再说到“五万人”时,瓦德西极为夸张地一耸肩,做出一副惊愕至极的样子。

瓦德西的做作表情,让盖斯利极为反感,也微微一耸肩说道,“尊敬的元帅阁下,我不得不承认,匹斯麦的确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政治家,他的这句话甚至为我们指明了对付这支清国军队的作战方式。”

“只是,虽然这一战术的确可以发挥我们的强项,可我不得不提醒阁下,我们的炮弹现在并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