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黎博利,在里面等候审判吧!”

“这些黎博利都不是好东西,居然想着推翻伟大的乌萨斯!”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把这些黎博利留下来,应该在建国的时候就全部烧死!”

“说得对,全部烧死!”

……

冰冷的仓,杨说被村民们关在这里面了。

仓里没有食物,只有一些干草零零散散地铺在地上。

他靠在墙上,眼中尽是冰冷。

后悔,憎恨,他的心里只剩下这两种情感。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这样的村民心存善意。

“龙门粗口,龙门粗口,龙门粗口……”

他一拳一拳砸向仓的大门,即便是手上已经开始渗血,也无法让他停止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木质的大门纹丝未动,杨说无力地趴在大门上。

他想带着这些村民反抗压迫和剥削。

但这些愚民自甘堕落,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宁愿跪倒在官僚的铁蹄下,也不愿意拿起手边唾手可得的武器刺穿剥削者的喉咙!

冷静下来的杨说从身上扯下一些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血肉模糊的手。

他要逃出去,然后烧掉这个自甘堕落的村子!

环顾四周除了地上零零散散铺在地上的干草,仓内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干草能够用来取暖,应该能在仓里面撑几天,但是……”

食物和水是现在杨说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杨说已经很久没吃饱过了,正常人没有食物可能还可以撑七天,但他如果再没有东西吃,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水的问题倒不是特别严重,乌萨斯的冬天少不了雨雪。

仓上面用来通风的口子刚好能够让雪飘进来,等雪积起来就有水喝了。

这个通风口格瑞德试过从那里逃出去。

但一只小小的黎博利即便有着翅膀也没办法纵身跃起米高。

通风口不行,杨说还有别的办法逃走。

不过这个办法他一个人可做不到。

眼下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杨说必须在仓中活下去才能考虑之后逃走的事。

他起身将仓里的干草全部收集到通风口灌进来的冷风吹不到的地方。

剩下的,就只能等待了。

杨说在心中祈求之前的感染者纠察官能够早点到这个村里来。

夜幕降临,极度的寒冷将整个村子笼罩。

房屋中的村民将柴薪投入烧的壁炉中,温暖的火光染红了整个屋子。

他们惬意地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

至于仓里的杨说,是死是活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终究只是一个外人,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挽救整个村子,这是相当划算的。

仓里,杨说钻进了干草中,他将干草塞满了衣服,不断摩擦着身体来温暖身体,不让自己冻僵。

乌萨斯的冬天是无情的,他不会怜悯任何一个暴露在寒冬中的人。

呼啸的冷风从通风口灌进整个仓,每一处角落都被他公正的照顾到了。

晶莹的雪花从通风口飘下,逐渐堆积在通风口下方。

杨说看着积雪逐渐变厚,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对翅膀。

翅膀的主人也是一位黎博利。

“爸爸!”

杨说呼喊着跑向了那位黎博利。

但迎来的却是一记耳光,黎博利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垃圾,臭虫,我没你这个儿子!”

杨说顿时惊醒,他揉了揉脑袋,神智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