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诗华在七小只的印象里,就是个成天跟在柳公子后面的小妹妹,普普通通的,跟真真差不多。

而安安看到的诗华,通身气质哪里像平民孩子,说是富家小姐都有人信!再一想她读的学院每月学费都要五两银子,这一身衣裳首饰,虽不名贵却很精致。

安安说不好是妒忌还是自卑,在师傅面前还好,但是在诗华面前,自己却像个丫环一样。所以,尽量不跟她站一处。

而铁人,更是又悔又羞,自己在那样美丽的女孩面前露上身。真是太不知羞了!他比安安还不愿意见诗华。

诗华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在姐姐的两个徒弟心中是什么印象,若知道了,一定会欲哭无泪的。

不一会,太姥姥回来,一见诗华,立即拉着她的手问她在学院的生活。无外乎衣食住行,夫子厉不厉害?同窗好不好相处?等等。

风细也洗了脸,泡了壶茶拿六个甜甜圈,把活交给安安和铁人,便到堂屋和太姥姥诗华聊天。

诗华从行李中拿出自己在女红课上的成品,三个荷包和几双袜子,袜子边都绣了云纹,面料也是极好的精棉。

“太姥姥,这袜子是给你的,我们开始学做帽子了,下回我给你带个帽子。”

太姥姥摸着袜子的面料,惊讶道:“你们学院也真舍得!拿这么好的布给你们这些小丫头做袜子?啧啧,怪不得一个月的学费得五两!都花这上头了!”

诗华顿时心虚,风细赶紧转移话题:“女红课我相信你,其它课程怎么样?跟得上吗?”

诗华笑道:“还好!只是姐姐你不是告诉我尽量别出风头吗,所以课堂上我也没表现,只是作业我认真做了,倒让夫子表扬了几次。”

诗华说着拿出作业给风细看,风细随便一翻,不过是描红默写等小学生作业。字比以前写好了许多,一篇绝句引起了她注意。

是写上个节气惊蛰的:“一声春雷百虫惊,同鸣合曲唱春情。

声声曲鸣劝人勤,莫负春日虚光阴。”

风细看完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一副老人家语气!你才多大?就知道劝人勤了!”

诗华不好意思地笑道:“诗词课的胡夫子最爱这类劝人勤勉的诗,我是投她所好写的。胡夫子还表扬我了呢!”

风细稍一想,问道:“那有没有同窗说你是马屁精啊?”

诗华不相信地道:“你怎么知道的姐?她们是这么说过,不过我也不在意。”

太姥姥急道:“她们欺负你了?这些女孩子,自己写不出好诗。我家诗华写的好就乐意!”

诗华赶紧道:“没有没有!她们说着玩的。”

风细看着诗华的眼睛认真问道:“真没受委屈?”

诗华同样认真:“没有!同窗之间,比试之心肯定是有的。我一个新来的得夫子喜欢,她们定然羡慕,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我也不必跟每个同窗都交好,有罗闻君跟我玩就够了。”

太姥姥道:“花那么多钱送你到学院是学东西的,少跟那些女孩子玩乐。读要紧!”

诗华赶紧应下,那态度,确实比风细好多了。

中午诗华在,风细特意让铁人去买了只烧鸡回来,又买了些果子。铁人匆匆买完回来,却不愿意在这里吃午饭,连安安也不愿意。非说要回去给五小只煮顿饭。

风细只当他们是想把空间留给柳家人自己叙话,也没在意。让他们下午回来早点接着烤甜甜圈,就没多说了。

她却不知道,诗华在七小只的印象里,就是个成天跟在柳公子后面的小妹妹,普普通通的,跟真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