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下午还要去修路,哼哼叽叽地出了门。

老妈把这几天的脏衣服装在大盆子里,端着去了井边洗衣裳。

家里就剩两人一狗。

刚才都不敢正眼看老二的王耀祖,这个时候往王兴汉的身边挤,一脸谄媚的笑。

王耀祖拿身子不断地撞王兴汉,“老二,大哥也是为了你的官声。”

“这村子里干别的不行,可是要是咄烂事,那是一个比一个凶。”

王兴汉笑看着大哥,“我看哪个咄烂事都没得你凶。”

王耀祖把头扯得远远的,一副被误解后的惊谔模样,“我那是咄烂事?”

“老二,你要讲良心。”

“是你说人家爱人是军人。”

“我难道不是保护你?”

王兴汉语气平和,“保护我的话,你让德欢跟着我和姚记就行了。”

“你不觉得保护过头了?”

王兴汉笑着说,“我怀疑你是打着保护我的旗号,顺便让我把你潜在的威胁给解决了。”

“比如那个脸跟勾子一样大的婆娘。”

“你是不是想永绝后患?”

“没有没有!”王耀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王兴汉叹了一口气,“还说啥本命符,我看是催命符哟!”

王耀祖被老二阴阳怪气搞得有点没有脾气,“她来我们家好几次了嘛!”

“她对你总是特别关心。”

“喝酒的时候,跟你碰杯,还专门用力地碰了一下,说了一句,特别是你。”

“对了,还有最关键的地方,你把那个润唇膏送了一支给她。”

“她吃饭之前往嘴上抹了一下。”

王耀祖生怕王兴汉的脑子里没有画面感,还特地加了肢体上抹嘴的动作。

五大三粗的学个娘们儿样子,说不出的恶心。

王耀祖原本只是为了逗老二笑,不过看老二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只得岔开话题问,“老二,你是真的有对象了?”

王兴汉摇摇头,“没有。”

王耀祖愣了愣,“那你跟老爸子说你在学校……”

“老二,你不要骗我,是不是在学校有大屁股,跟我好好说一下……

……

姚兰溪确实走得有点匆忙。

和她馋老王家的伙食的行为是不相符的。

不管 承认不承认。

她来平桥镇一年,只有王兴汉家的伙食称得上精致,合胃口。

原本可以开开心心吃一顿的,但是她不得不提前离开。

有的事,可能就是这么巧合吧。

她拿出信签纸开始写信。

姥爷:

见信安好!

前阵子你寄给我那本《高墙 》我大致翻阅,有些想法如下:……

来到益州北边的村镇工作已有一年时间。

最初是心有不甘的,因我始终坚信,先进的理念可以学习,可以用在基层工作当中……

我们要做的是更加系统地学习,所以我始终是坚持去国外的。

不过当下冷静下来后,我发现我还是意气用事了。

姥爷说得不错,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随时间的推移都有露出真容的那一天。

我的狐狸尾巴一早就露出来,只不过是到最近才被自己看见的。

当然,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刻。

也不是催问上次寄你党员先锋模范带头作用章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