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溪不是应该批评、责备,或者是带着敲打的味道吗 ?

为什么在姚兰溪似笑非笑,你在调侃,就像抓住了王兴汉的小辫子似的。

王兴汉说,“姚记,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

“我没有对象。”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

姚兰溪想在王兴汉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只是王兴汉的反应过于平淡,年轻人该有羞涩,目光的躲闪全然都没有。

这么看起来,王兴汉还是挺坦荡的。

当看不到王兴汉慌张的模样时,姚兰溪应该还有点失望吧。

她撇了撇嘴,“昨天接到省农科院来的电话。”

原来是胡馨月。

姚兰溪好奇地问,“水产养殖研究所的同志还特地带几个人找到平桥镇。”

“我虽然是平桥镇的党委记。”

“实在是看不出来平桥镇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下来指导工作呢。”

王兴汉并没有把未来的计划告诉姚兰溪的打算,而是笑着说,“来得正好,反正我家里的玉米快收了。”

“到时候真怕劳动力不够用。”

姚兰溪的表情复杂,挤着眉头瞪着王兴汉,他什么意思?他还准备让人家省里来的同志替他家收玉米吗?

这个王兴汉明明看着斯斯的,干的事多少有点不要脸了。

等姚兰溪想把事情问清楚的时候,王兴汉已经出门了。

掐着时间算,李家贵该跟着胡敬富一同出的办公室才对吧?

现在不是应该去了胡敬富的办公室跟胡敬富情报兑账 ?

李家贵这个村支当的时间太久,把自己给当飘了呀!

他正好看到李家贵背着手,躬着背气匆匆远去的背影,点了支烟:你一个搞人情世故的,怎会是我这个搞政治的对手呢?

王兴汉嘿嘿笑了笑,转头去给胡馨月通了个电话。

运气不错,胡馨月接到了。

胡馨月问,“王兴汉,你欢迎我们吗?”

王兴汉说,“胡老师下来指导工作,我肯定是欢迎的。”

胡馨月明明就不是来指导工作的,她相信王兴汉也是知道她的目的。

但是王兴汉在上次道别时,把事挑开了说。

胡馨月如果不是下来指导工作,又是来干什么的?

干工具人!

至少,王兴汉是这么打算的。

挂了电话,他去了胡敬富的办公室。

胡敬富在抽闷烟,气得很,他的铁舔狗没来舔他,耍起了小脾气。

关键团战,胡敬富先是在外围逛街,后来不但把李家贵这个队友给卖了,还踹了他一脚,怕他死得不够快。

看起来,李家贵生气好像也说得过去的。

但如果是王兴汉的话,他就会厚着脸皮跟着胡敬富进办公室。

哪怕是再胡敬富骂一顿,都要把今天的事怀盘 清楚。

明白错在哪儿,避免下次在同一个地言再摔一次。

更何况,胡敬富是镇长,他是领导,让你背锅,你背不背?

该背还得背,但是背完,反手老子就要资源。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黑锅,也没有白背的黑锅。

看到王兴汉进来的时候,胡敬富还是很气的,“你来做啥?”

王兴汉说,“一为检讨,二为感谢,三为请求。”

胡敬富马上就笑了,“王兴汉同志,你这条条款款的还有点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