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骑马吗?”李抒玉问。

“你还能骑么?”

“已经没事了,指不定那个地方我找不到,不如骑马过去。”

“行。”

南容宣牵出飞花,二人驾马离开。

不出预料,南容宣看着眼前没什么变化的别院,带着李抒玉翻了进去。

李抒玉环视着四周,这石桌,这秋千,都是曾经留下来的。

桃州每五年都会举办一场春日会,各地贤才慕名而来,爹爹买下了这处宅院,有时候清闲了便带着娘亲和她过来在这待上一段时间。

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了。

院子里的落叶积攒了一层,门框上都是灰尘,南容宣将她拉到身后,用飘绿推开屋门。

里头倒还好,不算破败,只是久无人居。

“李阿玉,你怎么带我私闯民宅?”南容宣对她说了一句后捂着鼻子走了进去,“在这儿等着。”

某个声称私闯名宅的少年丝毫没有误入他人领地的局促,反而将屋子里每个窗户都捅开了。

李抒玉进了屋子,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内室,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点亮了屋子。

“你什么时候装的火折子?”南容宣笑了一下。

“在你去牵飞花出来的时候。”李抒玉道。

南容宣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一点人迹,“李阿玉,你还没介绍呢,这是哪儿?”

“是我的另一个家。”李抒玉眸光闪烁。

“嗷,这墙上的小怪物也是你的杰作?”南容宣站在墙壁前,仰头看着面前的两幅画。

李抒玉蹙眉,走到他身边,没好气地看了眼他,纠正道:“这分明是两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南容宣嘴角噙着抹笑意,“嗯,要不是旁边这副,我还真看不出来。”

很显然,旁边这副画就画得好看不止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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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两个小姑娘,那个子矮些的小女娃画得更仔细些,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栩栩如生,而旁边那个偏高偏瘦的小姑娘却画的很简易,像是随手带过。

“这小胖丫头应该就是你了,你旁边这位呢?”南容宣抱着胳膊,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李抒玉沉吟片刻,陷入回忆:“阿宣。”

少年眉心微动,却又不动声色。

“若不是荣亲王只生了你一个,我都要以为是你的姐妹了。”李抒玉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南容宣扬了扬下巴。

李抒玉抿唇一笑,“在金州不夜街上,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眼熟,然后那夜你又半死不活地跌在我的院子里,我便想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感觉是在哪儿了。”

“你们不光名字里都有个宣,长得还像。”李抒玉道。

南容宣顶了下腮帮子,忍不住笑了两声。

算了,一个四岁的小笨蛋,能指望什么呢,没忘记他就不错了。

“自从十年前一别,我就再也没见过阿宣姐姐了。”少女看着那副来自阿宣姐姐的画,神思悠远。

南容宣侧眸,看着身边的少女,脸上绒薄的细毛都看得见,突然很想告诉她,看她是什么表情,“其实……”

“阿宣姐姐可喜欢我了,娘亲说是我治好了阿宣姐姐的哑症。”

少年不慎呛了一口,顿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