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诸葛飞宇的话就好像是一记响雷砸在安娜的心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盛婉儿的下落,没想到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他人的未婚妻了。

这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吧?

“苏总,这件事情叶……”

安娜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洵摆手打断了,笑道:“叶先生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将叶盛集团迁到燕京,就是为了迎接盛总回家的,安心!”

安娜这才木纳的点了点头。

“那叶盛集团……”安娜刚缓和下思绪,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盛婉儿是诸葛飞宇的未婚妻,自己不过是叶盛集团的代理总裁,对方万一要收回叶盛集团呢。

“代理总裁,也是总裁,更何况你还是叶先生任命的,且不说未婚妻这个身份盛总承不承认,就算是承认,没有股份持有人变更,他可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的哦!”

苏洵知道,诸葛飞宇的出现,让安娜慌了神,乱了阵脚,所以不得不安慰一番。

有了苏洵的解释,安娜悬着的一颗心,这才逐渐落下来。

“苏总,据我所知,叶凡不过是救了你一命,而你更是付出了十个亿的医疗费,可谓天价,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为人做事呢?”

诸葛飞宇虽然很想用盛婉儿压安娜,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苏洵说的一点也没错。

未婚妻终归是未婚妻,就算是成婚之后,没有集团的股权,他也不可能对叶盛集团做任何事情。

至于向盛婉儿要叶盛集团的股权?且不说盛婉儿会不会给这个问题,诸葛飞宇压根就看不上。

“我苏某人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一个小辈汇报了?诸葛家族这些年来的家教?都教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安娜害怕诸葛飞宇,可不代表苏洵也害怕。

两个家族,两家企业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绝对的实力,谁也不可能轻易的弄死谁,苏洵自然也就不怕报复了。

“我诸葛家族的家教,还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只是希望苏总想清楚,与诸葛家族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诸葛飞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如今苏氏财团还没有收回来,天源集团比起诸葛家族,自然是要逊色三分。

这一点,苏洵清楚,诸葛飞宇更清楚,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不留面子的威胁了。

“大家都是华夏的大企业,天源集团是我新阳区重点扶持企业,是我新阳区带动经济和就业的主力企业,飞宇少爷难道想要动我新阳区的根基不成?”

这话不是苏洵说的,而是一直站在边上没有任何表现的聂山说道。

此人就是一张国字脸,虽然只是新阳区的区长,但是人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

此刻一开口,更是坐实了聂山的这份威严。

不插嘴则以,一插嘴,那扣下来的高帽子,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了。

就算是诸葛飞宇,此刻脸色也是一阵惊变,怒意丛生,冷哼道:“聂山你这官威可真不小,不过,想要压我诸葛飞宇一头,你还不够格!”

还是那句话,燕京这地方,就是权力的集中地,身处这里,谁也不敢说话自己有权,因为,指不定一个路边站着吃烧饼的人,都比你有权。

“聂先生,诸葛家族三代经商,但是官家扶持起来了两人,其一是华夏解放之初的开国元勋刘远山先生,其二是诸葛飞宇的姑爷,宋经年!”

苏洵连忙制止了聂山与诸葛飞宇之间的争斗,沉声道:“宋经年如今在任,虽然只是燕京财务总局局长,但是,刘远山的子孙,如今身份地位可着实不低,诸葛家族若是遇事,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话,苏洵虽然没有说得很明确,但是谁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聂山当然不会对诸葛家族动手,更何况他也没有能力对诸葛家族动手,但是,聂山不是苏洵,前者是官家的人,后者是商家的人。

苏家同为商家,面对诸葛家族,大家会用商家的办法解决,但聂山一个官家的人插手进来,诸葛家族当然也会用官家的办法去解决。

最简单直接而且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拿了头上的乌纱帽。

果然,聂山的神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不少。

他只是新阳区的区长,而诸葛家族的集团,并不在新阳区内,燕京又有这么多的国际大企业,聂山怎么可能了解得过来?

自然也就意味诸葛家族只是和苏家一样,普通的商业家族而已。

可是一想到昨晚接到的电话,聂山就是一阵头疼。

聂山盯着诸葛飞宇一脸傲慢的神色看了许久,这才沉声道:“我身在此位,有些话自然是要说的,企业是华夏经济的根本,大家公平竞争最好,别暗地里耍什么小心思!”

聂山言辞铿锵有力,面色毋庸置疑。

一语尽出,苏洵突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苏洵着实想不明白,聂山到底时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不惧诸葛家族的威压。

就连诸葛飞宇的脸色,也是在这一刻阴沉到了极致。

聂山都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竟然还敢大放厥词,让诸葛飞宇如何能不怒?

“燕京之大,不是你一个区长所能够想象的,能驳我诸葛飞宇面子的人,还没有出现,想要压我诸葛飞宇一头,你更是不够格,既然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诸葛飞宇冷笑连连,眼中的阴戾之色,一点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了,就这么森然的盯着聂山,仿佛是盯着自己看中已久的猎物。

这一刻,聂山的脸色不是太好看,嘴角蠕动了几次,想要回应反驳,放下狠话,但是都没有能憋出一个字来。

“是啊,燕京之大,当然不是一个区长能够想象的,那难不成就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想象的?既然你说他不够资格压你一头,那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