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湖之上便又会多出一个人来

雷梦杀进来就站在萧若风身旁，察觉到他气息不对：“你，你受伤啦”？

“先生对我留了手，也吃了承桑姑娘的丹药，已大好”。“这承桑姑娘这么厉害呢？还好第一次见面时我没出去管闲事。”

温壶酒则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一样：“不好意思啊各位，温家，温壶酒，来晚了”。

百里东君成功劝说古尘服用丹药，出来便见是无法无天二人：“又是你们，真是阴魂不散”。

紫衣侯确认百里东君就是那人后，对无法、无天说道：“尊使，他便是天生武脉之人”。

与百里东君一同走出的古尘，心境已然生变，望着承桑词眼中多了几分慈爱，笑着说道：“承桑姑娘，多谢。”

众人皆以为他是谢承桑词帮他挡住了那两人。

古尘随即冷漠的扫了无法无天二人一眼：“既然是来找我的，那就来吧，让我重回年轻时的力量。”古尘挥剑，与无法无天及百里东君一同消失在众人眼前。

承桑词行至萧若风身旁，轻声问道：“可想见那绝世剑法？今日过后，恐再难一见。”

萧若风正色道：“儒仙的绝世之剑，自是想见的。只是儒仙所设幻阵，我无法进入。”言语之中，略带惋惜。

她自信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珏：“这块玉珏是我少时阿娘所赐，里面是我阿娘用她毕生力量刻制的，能破除神游玄境以下所有阵法。

像古尘前辈这样的神游玄境的高手，虽破不开，但是由我持玉佩点你时海还是能看见这一方幻阵里的一切，不过，脆弱之处交于我手，你信我吗”？

“我信。”萧若风抱拳对她行一礼：“多谢承桑姑娘”。

承桑词听见一个信字，笑得格外明媚。将玉珏悬于幻阵之处，开启玉珏中的阵法承桑词作为媒介一手握玉珏，一手于萧若风额前。

“拜托雷公子看护了”。

“好勒，尽管放心，有我在无人能动你们。”雷梦杀还扫了旁边两人一眼。

萧若风意识进入幻阵后，眼前出现的不再是白发年老的古尘，而是黑发年轻时的古尘，挥舞着长剑，念着词。使出绝世剑法，剑法如行云流水，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萧若风沉浸在剑法之中，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出幻阵。对承桑词说道：“多谢承桑姑娘，此次所见，令我受益匪浅”。

萧若风知晓是雷梦杀在旁为他们护法：“多谢师兄。”

不过须臾之间，古尘青丝转白，这方幻境中桃花凋零，桃树枯萎，地面亦现裂痕。古尘看着无法无天：“你们五年之内，绝无恢复的可能”。

无法无天两人无法理解，值得用命来挥出这一剑吗？也直接了当问出：“为这一剑值得吗”。

众人皆知古尘命不久矣，唯有承桑词与百里东君心想，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此景竟如此逼真。无法无天四人见状，旋即转身离去，只剩她们几人在此。

百里东君见古尘此时的状况，心下仍有忧虑，喊道：“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古尘凝视着干裂的深处，声音依旧清冷：“各位，可否给我与我徒弟独处的机会。”

萧若风行至古尘身侧，抱拳作揖。言语之中，透着无奈与一丝惋惜：“先生，再会了。”

雷梦杀和温壶酒也出了院子。

她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古尘截住：“承桑姑娘，再会”。

承桑词笑眯眯上前：“转生丹保住前辈性命，武功却在慢慢消散。望前辈能在武功尽失之前，找到一处安全之地，重新找到自己的道，再回神游”。

“是啊，经过生死一瞬。我想我已找到自己的道了。我以后的道是自由、洒脱的。”没有枷锁的古尘，仿佛如同仙人一般。

她笑得真诚：“后会有期”说完朝着院外走去。

承桑词刚踏出院门就传来百里东君悲惨的声音：“师父，师父～师父”

这悲切的声音惊得她以为古尘真的死了，干咳两声心里不停的嘀咕：这演技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承桑词跟在萧若风身后，听着他和雷梦杀两人聊着。萧若风话语中充满遗憾和可惜：“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没有这样一位，可以风化动天下的儒仙了，无论敌友这都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雷梦杀也摇着头：“其实他本可以不死”。

“是啊，他本可以不死。他已是油尽灯枯之躯，可若他不出那一剑，便可以多活数年。可他不愿重战火，亦不愿背叛故国。甚至不想连累镇西侯府，所以他故意赴死。为的是，破局”。

承桑听着他们在这里死或不死的，真真是累人：“那是他不在鼎盛时期，要是达到天下第一无所能及时，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管他什么我国他国，通通打回去，让他不敢再有要我命，或拿我亲近之人命的想法。

还得让有这想法的人，日日惦记自己脖子上那颗头颅能不能保得住，那人后半生会一直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归根结底是他伤了，所以才选择赴死破局”。

萧若风与雷梦杀，心中暗自惊叹，此女子竟有如此跳脱世俗的想法。

却也无力反驳，毕竟身边就有一位这样的人。

承桑词见到二人如此，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疑惑地说道：“我说得不对吗？”

萧若风微微一笑，：“承桑姑娘所言极是，但，能够拥有如此强大实力之人，放眼当今天下恐怕也屈指可数”。

“我知道一人，你们知道的是谁”？

一旁的雷梦杀满脸骄傲之色，他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此人便是我们的师父，同时也是天启学堂那位大名鼎鼎天下第一的李先生——李长生。难道姑娘家乡也有此一人？”

听到这话，承桑词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自然有，那就是我阿爹，从未有败绩。从今往后，在这英雄辈出的江湖之上便又会多出一个人来，那个人便是我承桑词！”

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欢快地迈着步子走远：“好困，我先回去休息了。”那随着步伐轻轻甩动的长辫，在说着她愉悦的心情。

留下萧若风和雷梦杀二人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雷梦杀啧啧两声看着萧若风：“真是不知世事，她可知道我们先生的厉害，可知道这江湖上有多少能人异士，就夸下如此海口”。

萧若风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也许，她说的是事实，我们至今都未曾知道她真实实力。在别院桃林对无法无天随手挥出的一剑，实力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