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的一阵巨响,打断了韩楚遥和李长风两人的对话。

韩楚遥目光一凝,回头朝着门口望去。

“韩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拦住这位统领,让他直接闯了上来。”醉仙楼的老板一脸歉意,连忙道歉。

回眸一眼,韩楚遥发现,迎春阁的门口站在两位男子。

其中一位是那醉仙楼的老板,而另一位,倒也认得正是那冀州的守城统领张二河。

此刻,张二河披麻戴孝,脸色甚是难看,他眼中无神脸颊上还有泪痕,看来应该是刚刚痛哭过。

“不碍事,让张统领进来吧。”韩楚遥点了点头,又回过头与李长风和萧酒酒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们不必跟来。”

李长风和萧酒酒应了一声后,便不再多言。

见状,醉仙楼的老板便让开了一条路,见着统领进了迎春阁后便下了楼。

“公子!我都想好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张二河突然跪在了韩楚遥的面前,激动的道。

张二河似乎是回溯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紧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张统领,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为何要行此大礼?”韩楚遥轻步上前,连忙扶起张二河。

韩楚遥拉开椅子,扶着张二河坐下,问道:“张统领这是想明白了?”

“公子,你说的对,如果冀州的知府不除,这冀州的百姓难有安宁的日子!”张二河长长叹了口气。

“我都想明白了,一定要不惜代价,也要让冀州知府伏法!”张二河紧紧捏着拳头。

“这些贪官污吏,伏法那是一定的,我不会轻易放了他们。”韩楚遥微微顿了顿后,又继续开口道:“只是,张统领,今日来找我为何是这样的一声打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张二河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道:“这事情说来话长。公子,你可记得死在醉仙楼门前的老者?”

“自然是记得,那日,张明山老爷子手持冀州知府的罪状,一人拦下数万铁骑,势必要帮助冀州百姓要回一个公道,只是……”韩楚遥微微顿了顿。

说到这里,韩楚遥发现张二河有些楞神,大喘着粗气,便没有将后面的事情说出来。

瞧着张二河的一身打扮,再加上方才的异样举动,韩楚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张统领,难不成,张明山老爷子就是您的父亲?”韩楚遥试探性的问。

张二河突然抱头痛哭,两行热泪从脸颊划过。

“不错,张明山就是我爹!”张二河平复心情,郑重道:“我要给我爹报仇,杀了冀州知府!”

韩楚遥倒上一杯茶水,轻轻推到了张二河的面前,安抚道:“你说要杀了冀州知府,难不成,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隐情?张明山老爷子的死是知府派人做的?”

张二河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将头低了下去,沉思了片刻。

“光天化日之下,我爹死在了长街上,还死在了武陵侯的面前,侯爷心中深深的自责,全城缉拿凶手。”张二河回溯了一番,继续开口道:“经过将士的一番巡查,发现了西街上的一滩血迹和一具尸体,在确定了死者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后,这件事情也算是破了案。

“后来,仵作验尸的时候,在刺客的身上搜出了一块玉佩,那是上好的羊脂玉,只有帝王州皇城的工匠才能够雕刻的出来。”张二河将身前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