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韩楚遥心中若有所思,轻轻搓着指尖。

“可就在官差大人入城没有多久之后,便传来了官差大人暴毙而亡的消息。”张二河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

李长风却是惊讶道:“暴毙而亡?这怎么回事?”

“当时很多有人都觉得官差大人死的蹊跷,可是,知府大人却将此事给压了下来,小的们也不好多问。”张二河又点了点头。

张二河看了韩楚遥一眼:“此事过了不多久之后,知府大人便下达了一个命令,让冀州将士在城门收取过路费,并在城中收敛百姓钱财,还将附税增加了一倍,说是官差大人的意思。”

“我们这些属下只管执行,不敢多问。”张二河低下头去。

听到这里,韩楚遥虽然一脸的平静之色,可身上的煞气却渐渐外漏。

冀州知府所做之事,已经触碰了龙之逆鳞,知府根本就没有将南楚皇室放在眼里。

察觉到这煞气,张二河突然跪在了地上。

他带着哭腔道:“公子,您可要相信我啊,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真不是我做的啊!”

张二河面对死亡,竟然会吓成这样子,看来,倒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韩楚遥叹了口气,将张二河轻轻扶起:“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都说了不杀你。”

“你明明拿着朝堂的俸禄,为何要做着鱼肉百姓的事情?”韩楚遥又问。

“公子,我也不想啊!”张二河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这些将士,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拿到俸禄了,知府大人说,帝王州没有拨银两,等银两审批下来,自然是少不了俸禄,我们若是有钱,怎会干这些恶心人的勾当!”张二河怒喝一声。

这个张二河本性不坏,所做的事情,也都不是本意。

毕竟,一个心中有孝的人,又会坏到哪里?

“若是不这么做,我爹怕是早就饿死了,我就是想搜刮点钱财让我爹吃些好的。”张二河无奈说道。

张二河所做的这些事情,虽然是无奈之举,但他做了错事也成为了事实。

听到这里,韩楚遥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帝王州来的官差在冀州死于非命。

之后,知府下令收取过路费,增加附税,克扣俸禄,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钱财。

知府又说是官差之令,可从帝王州来的官差暴毙而亡。

好一个死无对证!

一个冀州知府要那么多的钱财干什么?

这事情有古怪!

“冀州城门一直以来都是你镇守?”韩楚遥细细沉思了一番,继续追问:“可还有别的城门?”

“没错,冀州一直都是小的镇守,进冀州的城门也只有官道的那一个。”张二河小心翼翼的回答。

韩楚遥脑海之中闪出一道电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除了那官差,可还有什么奇怪的人来到了冀州?”韩楚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