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楚歌先是点头,随即就又愕然,“啊?已经结束了?不是,我这还没有开始啊!”

然而任凭陈楚歌如何吐槽,甚虚子却全然当做没有看见,在朝着左右两边的弟子看了数眼之后,跟着就又说道:“好了,现在就把这两人的作品都收上来吧。”

听到甚虚子的话,在场众人也是有些尴尬,张雨和雷仁相互对视了两眼,随即轻叹一口气,跟着就又朝陈楚歌和庄风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师父在此处必定还有着什么后手,不然以他的实力,是没可能没有注意到陈楚歌那边的情况的,而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让陈楚歌成为掌门几乎已经是所有人内定的事情,自然也就由不得再出什么差子。

周遭几人看着张雨和雷仁的举动,此时也是不禁微微动容,萧舒雅率先就又开口说道:“怎么回事?那个人不是还没开始画吗?怎么比试就结束了?”

压根不知道凌云门内部隐藏着什么猫腻的萧舒雅,显然是已经想当然地将其看作了门派内部的潜规则,所以下意识地,对于这个被姑奶奶极其看重的门派,此时也是打心里有些不屑起来。

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掌门测试而已,居然还搞这种小动作,简直是平白糟蹋了凌云门这偌大的名头!

此时的萧舒雅显然已经忘了,就在前一刻她都还在为陈楚歌能够参加凌云门的掌门测试而感到惊讶,否则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直接就用上“小小”二字来形容这个足以在整个修真界掀起惊涛骇浪的巨大事件了。

而一旁的赵青青自然就要比她好上许多,因为知道陈楚歌对于整个门派的重要性,所以即使在听到甚虚子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她也是毫不惊讶,反而是悄悄盯着后者,心里暗自嘀咕师父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师父,师兄和陈师弟的画卷已经收上来了。”就在赵青青和萧舒雅各怀心事的同时,张雨和雷仁也已经各自拿起两边的画卷,一一递到了甚虚子的面前。

甚虚子只是微微瞟了一眼,脸上就已然露出一丝笑意,然后随手就又拿起了庄风的那副画卷。

“风儿,你做这幅画,不知有何蕴意?”

“蕴意?”庄风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明白甚虚子的意思。

在他看来,画画就是画画,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我画个鸡蛋还要告诉你,我这其实是在研究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吗?

似乎是早就料到庄风的反应,甚虚子也不着急,反而是继续缓缓说道:“没错,我们但凡做一件事情,必然都有一丝深意在里面,做事如此,画画也是如此,不然的话,画画岂不是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听到甚虚子的话,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脸上也是跟着露出一丝佩服之色,师父不愧是师父,你看随便说两句话就这么有深度,怪不得我们永远达不到他的水平。

就连萧舒雅的眼中也是异芒闪动,显然在听到甚虚子的话之后,心里多少也是将这人与所谓的凌云门掌门联系了起来。

唯有陈楚歌嗤之以鼻,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要知道这种东西早在村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听村长说腻了,别说不能接受话里的意思,就是这句话本身,他其实都有点打从心里鄙弃,毕竟这话前面明明还说每一件事情都有深意,后面却是突然就又否定了吃饭和睡觉,俨然一副自相矛盾的模样。

但是其他人却不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在听到甚虚子的话之后,心里只是下意识地猜测,后者到底是打算说些什么事情。

诸如张雨那般聪明一点的,心里其实已然是大概有了个轮廓,不过看诸位师兄弟不说,他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果不其然,庄风在听到甚虚子的话之后,此时也是忍不住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说,弟子画下这幅画,必然也要与这幅画所匹配的蕴意才行吗?”

“正是如此。”甚虚子一边微微点头,一边也是跟着就又展开了那副画卷,然后竖着举在众人的面前问道:“为师且问你,你这画中所画的地方是何处,画中人物又是何人?”

众人随着甚虚子的目光望去,随即也就发现,画中所画的那是一处江景,而就在那江边小亭之中,一名妙龄女子正款款望着江水尽头的一叶扁舟,脸上满是愁容,眼中却又全是柔情蜜意,也不知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画中女子画的惟妙惟俏,神情也是颇有几分传神,倒是远远超乎庄风原本的水平,让本以为会看笑话的张雨等人都是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