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虚子自然没有说谎。

虽然从刚刚的情况来看,他与白先生的短暂交手应该算的上是两败俱伤,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如果对方全力施为的话,自己的胜算或许就连三成都没有。

唉,看来回去果然是要少宅一段时间了……

甚虚子一边叹着气,一边也是转头望向悬世堂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这么大岁数还陪着他跑来跑去的,要是再多跑上几趟,怕是过几日的漫画就追不上更新了。”

“……”

如花本来还以为甚虚子要说身体吃不消什么的,此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忍不住就又翻了翻白眼。

“我说师兄,你该不会真的打算把事情全部都推给那个小子吧?”

“那个小子?”甚虚子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在后山寒潭,师妹你也没打赢人家吧?”

“哼,当日不过是我有所大意罢了!”如花撇了撇嘴,但话还没说完,她也是立马反应过来,跟着转身大叫道:“好啊,我就说当日怎么有股古怪的气息,原来是师兄你躲在那里!”

“啊,不是不是!”望着如花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表情,甚虚子连忙摆了摆手,“我那天可什么都没偷看,只是听到寒潭的动静,所以过来看了两眼罢了。”

“真的?”如花满脸的狐疑之色,显然是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每天都在骗我。”如花白了甚虚子一眼,跟着就又转过身,“说起来,那个家伙还真有点厉害,我看这两天药铺生意都已经好了许多了。”

无视如花前面的吐槽,甚虚子跟着就又拍了拍胸口,“开玩笑,那可是我选中的人,我看他今天跟罗宣那个小子谈了那么久,这两天八成是又要弄出什么动静了。”

如花显然也认同甚虚子的说话,闻言没有多说,一边顺势靠在房顶,一边也是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如果那个人还在的话,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

甚虚子明显也听到了如花的话,神情跟着就是微微一滞,但很快他就又笑着说道:“唉,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的眼光还是如此毒辣,居然一下子就挑选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哈?你不是说他是凌云宝鉴选中的吗?”

“但是带他上山的是我啊,这应该也算是我的功劳才对吧?”

“……”

如花满脸无语地看了一眼甚虚子,跟着就又站起身来,“算了,我看这边的事情也没有我插手的余地,我还是干脆回山上算了。”

“别啊师妹,好不容易下山一趟,难道不打算跟师兄一起去见见老熟人吗?”

“老熟人?”看见甚虚子手指朝着的方向,如花的脸色跟着就又是一变,“你打算去找那个家伙?”

“我也没有办法啊。”甚虚子摊了摊手,跟着就又用不知是叹气还是怎么的语气说道:“那个小子要做的事情肯定无比重要,怎么着我也要帮上一把吧?”

“……”

听到甚虚子所说的话,如花脸上立刻就是露出了一丝沉吟的表情,但仅仅只是片刻,她很快就又无比果断地说道:“那还是你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我另外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跟你去凑热闹了。”

“师妹,你这又是何苦……”

“师兄,我想你是误会了。”甚虚子的话还没说完,如花跟着就又转过身,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之所以不愿意跟着你一起过去,可完全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原因。”

“啊?那难道是我的原因吗?别这样,师兄会很难受的。”

“……”望着甚虚子那故作委屈的模样,如花的脸皮忍不住就是微微抽搐了两下,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然后才又缓缓开口道:“对于现在的凌云门而言,如果能够多出一个元婴期修士的话,想必会非常重要吧?”

甚虚子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凝重起来,他朝着如花看了两眼,在从后者脸上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跟着也就微微点头,“明白了,京城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那么……”

“我们就在此分手吧。”如花也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甚虚子一眼,然后没等后者说话,身形跟着一闪,转眼就又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望着如花离去的背影,甚虚子在轻轻叹了口气之后,终于也是露出了一丝苦笑,“所以我才说,你这又是何苦……”

另一边,陈楚歌在好不容易解决了萧芊芊的事情之后,此时也正是满脸幽怨地望着后者。

“我刚刚给你的那本秘籍,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老陈头那里买来的,你可一定要珍惜才行。”

“是是是,我知道了。”眼瞅着陈楚歌已经是第三次提起这事,萧芊芊终于是满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秘籍她已经看过了,那里面记载的乃是非常正宗的《九转玄冰功》,虽然不知道前者是通过何种方式搞到这本天一门的独门功法,但是一想到这本功法可以提高组织大部分成员的实力,她的心中也是微微一喜,对待前者的态度更是好了几分。

“这个家伙,明明看起来一副贼小气的样子,但是送起东西来却是意外的大方嘛,先前是辟毒珠,现在又是这么贵重的秘籍,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此时的萧芊芊显然还不知道,陈楚歌送出的那本秘籍,其实只不过是他花了五钱从老陈头那里买来的罢了,他刚刚之所以要表现的那么夸张,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做给前者看的罢了。

而看到萧芊芊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陈楚歌也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毕竟真按前者之前的态度,自己没办法就只能将那五俩银子掏出来了。

是的,虽然已经成为了凌云门的掌门,甚至中途还帮助悬世堂赚了不少钱,但是此时的陈楚歌身上,满打满算却还是只有五两银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史上最穷的掌门了!

想到这里,陈楚歌忍不住就又露出一丝苦笑,然后一边抬头望向悬世堂所在的方向,一边也是跟着嘀咕,“钱庄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考虑钱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