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经脉尽断,内力混乱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只剩不到一口气了,谁还能救活他?”

师娘声音发沉,这话,虽然听着不妙,但是对现在的木玄来说,却是天大的实话。

“别说这些傻话了老婆娘,嘿嘿,我既然能害他,也能救他!”裴老龟却是信心十足,心里丝毫不慌。

“老龟,你可别和我开玩笑……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这小子的……”师娘说着,眼角又有些湿润了。

“呵呵,你这老婆娘?怎么的?这些年你潜伏在平康坊,真把自己当成一般人了?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冷面杀手公孙嫣儿呢!”

“呸!你个死老龟!”

……

“唉,幸好有这皎雪骢,千里江陵,不在话下啊!”在扬州城外,太白下了皎雪骢,长伸了一个懒腰。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扬州城外。

可是,此时的扬州城,却丝毫没有往日的繁华迹象,现在城门紧闭,全无往日络绎不绝的身影,宛如一座死城。

而此时,在扬州城的城门之上,有身穿粗布衣服,好像民夫一般的人,在城楼上来回巡逻。

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只暗箭,正对着城门之外。

太白在城门外的暗处,搭了一个手帘,偷偷的观察城门上的情况。

那些来回巡逻,看起来像民夫的人,身上带着极强的煞气,一看就是经常杀人的主儿,而且看起来其中还不乏高手。

太白见此,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能贸然入城,而是牵着皎雪骢,转入一个隐蔽之处,在另外想进城的办法。

“你认识回去的路吧?”

在扬州城外一处破败的山神庙中,太白拿出一个皮囊酒壶,喝的一脸酡红。

嘶!

皎雪骢乖巧的叫了一声,太白很是满意的大笑起来,理了理皎雪骢那狮王鬃毛一般的毛发,拍了拍它的头。

“去吧,自己回家!”太白最后一把拍在皎雪骢的马屁股上,皎雪骢有龙吟一般的嘶鸣一声,跃动四蹄,往北去了。

看见皎雪骢走远了,太白这才回到山神庙里,起了一堆篝火,独自坐在火堆前喝酒。

“客人,还有酒吗?”

在太白一个人喝的正欢的时候,破庙之外,却突然传来一个苍老,但是矍铄的声音。

太白眯了一下眼睛,带着醉意笑了笑,“酒是有,不过没你的份。”

太白把酒囊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酒囊倒过来,酒囊中果然涓滴不剩。

“哈哈,客人实在小气!”那老者又笑着对着破庙里高声说了一句,忽然便推门而入,“你可知,这破庙的庙主可是我!”

太白眯着眼睛,看着推门而入的老者,那老者身上穿着一件麻黄布衣,满是污痕,满头白发乱蓬蓬,就连胡须也是尽白。

那胡须,此时已经凝成了一根泥棍子,悬在老者的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