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木玄又是一叹,进而咧嘴一笑,提着烧鸡馒头清酒,直往小舍去了。

回到小舍,小舍里一灯如豆,薛千树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双手撑着小圆脸,盯着窗外的星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

“千树……”木玄进了小舍,招呼一声,薛千树闻声扭头,见是木玄回来了,立刻转喜,起身踏着小碎步,快速朝木玄凑了过来。

“吴大夫,你怎么才回来!”薛千树挽着木玄的胳膊,每一次木玄回来都是如此,她不羞臊,木玄也早就习惯了,随她去了。

木玄放下吃食,看见桌子上放着茶杯,茶杯中的茶还冒着袅袅的热气:“谁来过?”

木玄目色一聚,问道。

薛千树也立刻看向了那茶杯,莞尔一笑:“小媔!”

小媔?

木玄一惊,眉头却忽而一下子紧皱起来了:“她不是去安西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薛千树摇摇头,眼神有些茫然,目光一沉:“我也不知道,她是不会给我透露任何消息的,这是贪狼的规矩。”

看得出来,薛千树十分的失落,毕竟无论如何,当初她都是贪狼中的一员。

只是,一时间她的神色又很复杂,因为刺杀木玄失败,差点被贪狼狼主痛下杀手,被那蛊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一朝被弃,没有了价值,连命都差点没了。薛千树虽然久在江湖中行走,见过许多物是人非之景,可是落在自己身上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嗯。”木玄沉沉的哼了一声,也是心内情绪复杂。

他总感觉,自己和小媔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现在的小媔,还是当年那个可以伴他在月夜下长坐,无话不谈,相互枕藉的少女吗?

不觉自问一句,木玄心中无比怅然,恍惚若有失。

……

“吴大夫,今天怎么病人那么多?”

薛千树在一旁撇着嘴,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粉红女子,似有不快。

这些女子,说是来看病的,可在薛千树看来,就是来消遣木玄的,时不时的浪言浪语浪色的挑逗木玄一二,露个酥胸,秀个肚脐,更有甚者,不知羞的撩起裙角……

木玄倒没有什么感觉,专心致志,毫无杂念的望闻问切,有时遇到头疼肚疼的,还要上手检查一二,这更是好像针一样扎进薛千树眼睛里。

木玄那玉质一般的手,犹如纯净的白玉一般,却浪费在那些“坏肉”之上,薛千树着实觉得可惜,有些于心不忍,气不打一处来……

“千树,给这位姑娘倒杯茶!”

木玄笑道,那粉红女郎,仰面躺在椅子上,正好像乖巧温顺的猫咪一样,让木玄给她检查胸口,说是胸口疼痛,水米难进。

薛千树哦了一声,冷着脸倒了一杯热茶来,面无表情的递给木玄,木玄又笑呵呵的递给那女郎,女郎先是一笑,紧接着便是皱眉大怒:“口水!”

女郎大声嚷嚷道,怒气氤氲瞪向薛千树,破口大骂:“贱蹄子!”

薛千树也是立刻脸色一沉,双手抱在胸前,挤得鼓鼓囊囊,不过不像女郎般大怒,胸前毫无波动,冷冷的笑起来:“烂娼妇!”

“骚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