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此时有点发蒙,完全不知道猴子绝哥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舍利子?

“绝哥说的对,他越乱越好!”

此时,小媔也言道,木玄更是发蒙,此时他越发的觉得,这一次小媔绝哥他们,进入松漠都督府,似乎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并不是找师娘那么简单。

“狼主非常重视舍利子,我们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绝哥冷酷而道,手中的那根银针紧紧而握,已经打定了主意,其他众人也是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而木玄,此时俨然成了一个局外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凄冷,瞬间袭进了木玄的心间。他如同站在深渊之底,看着立在高山之巅的他们。

……

“大人,我们步步紧逼,拔寨摧城,渊神威和耶律离不得不退保榆关,我们已经很接近都督府了。”

李猪儿一脸兴奋,站在安禄山的旁边,垂首恭敬言道。

“如此甚好,步步为营,他渊神威耶律离妄想以逸待劳,呵呵,还是嫩了点,他也太小看我训练出来的人了,告诉魈鬼与鬾鬼,不可急躁,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安禄山看着长案上面的一张地图,这张地图非常的老旧,斑驳嶙峋,甚至还有斑斑血迹,该是有些年头了。

这张地图,和李龟年交给木玄的地图,十分相似,不过,这张地图上面,有许许多多的空白,山川关隘这些,标注的并不清楚,十分的模糊,远远不及李龟年的地图详尽。

“当年我费尽心思,从他飞天将手中取此幅地图,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了。”

安禄山言罢,轻轻扫去了地图上面的灰尘,格外的珍惜,甚至舍不得多用一点力气。

“我们征伐契丹,数年以来不能前进一步,今日大人终于得偿所望,可喜可贺。”

“呵呵。该高兴不是我,应该是李老儿才对。”

“嘻嘻,大人此言却差矣!他李老儿只知道松漠之地,不知道松漠之宝啊!”

“呵呵,此言甚是。他也是老糊涂了,那杨贵妃必定每日伺候,缱绻宫闱之间,儿女情长,倒忘尽天下之事。想那松漠之宝也是他祖上之物,因玄武门之事流落四方,尽为外人所得,呵呵,有其地而不能有其宝,李老儿真不会做生意!”

安禄山一言至此,忽然眼中眼神闪烁,心中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地图,交给李猪儿,李猪儿伸出双手,躬身接过了安禄山地图,转身把地图放进一个十分精致,上面錾刻着绝美花纹的纯金匣子之中,小心收好。

……

榆关之下,百里连营,军马在马厩嘶鸣,数队军士正在营帐间巡逻,来往不止。

和百里之外安禄山的营帐一样,在这营帐之外,人头垒成了山头,血流满地,霜黄草地被染为赤红。

“嘻嘻,不知大人还有何顾虑,直杀进去便可,内有魊鬼作为内应,还愁不灭他小小契丹?”

一座营帐之中,一个满脸白须,好似猢狲,身上穿了一件玄色布衣,脚下一双烂草鞋,而身材却只有四尺不到的侏儒老者。

他坐在营帐之上,座旁放着一样兵器,那兵器浑身银白铮亮,乃是一个双眼发碧的骷髅大锤,那大锤之上,还沾染着新鲜的血液,甚至还有一块块细小的碎肉,该是方才大杀了一场。

“魈爷何须急躁?大人运筹帷幄,让我们不疾不徐,步步为营,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个响亮的童声,充斥在整座营帐之间,原来在这个侏儒老者的旁边,还有一人,身高也是不到四尺,头顶扎着一个冲天辫,脸大如胖,浑身如白玉,眼大而清亮,睫毛如刷子一般,身上穿了一件猩红短衣,敞着一个大肚皮,下面穿了一条青黑短裤,赤着脚丫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幼稚小童。

此时他扑闪着双眼,嘴唇之上还挂着浓白的鼻涕,他一吸鼻子,那鼻涕便被他吸进去了。

“鬾爷说的也是,大人的心思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为好。”

那名为魈鬼的侏儒老者,对他十分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