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暖然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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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在师娘的周围,出现了数十把电光闪闪的虚化之剑,这数十把虚化之剑,尽皆悬浮于空,无依无凭,好比天空的明星一般。
这时候,师娘脚下一点,凌虚飘逸,如风过松针,云过山峦,水流石上,羽**于空,如九天之上仙子下凡,绰约仙姿,不可捉摸。
而她周围的数十把虚化之剑,此时也随着师娘,带着极强而凌厉的剑气龙游而去,直奔李光弼。李光弼见状,眉宇生寒,**然的往后急退几步,护住了虺曦。
“阿哥,你别管我!”
虺曦叫到,但是李光弼怎么可能不管虺曦,他的剑往后一刺,霸道凌厉的剑气,即刻毁掉了一道窗,即使是坚固的镔铁,在李光弼的剑下,也如朽木烂泥。
嗖!
李光弼毫不犹豫的把虺曦从窗口扔了出去,虺曦虽不情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
师娘此时已经杀到了李光弼的面前,她周身有数十把剑围绕着她飞舞,当她杀到李光弼面前之时,她身体如苍穹的飞鸿一般,翩翩一舞,她周围的剑随她而舞动,须臾之间便把李光弼包裹起来,在李光弼的周围摆下了一个密不透风,牢不可破,牢笼一般的剑阵,把李光弼困在了其中。
师娘那纷然的剑气,在整座阁楼里面弥漫,把整座阁楼充斥的满满当当的。
此时,一股春意盎然的气息,如春日暖阳,和煦的撒在了木玄的身上,木玄此时好像撑着轻舟,**漾在碧波粼粼的小湖之上,那湖光山色,尽带着暖然的春意,春风从轻舟四面而入,直入木玄衣襟之中,轻抚木玄的肌肤,格外温润。
而那湖边的浅草,在春风的吹拂之中,生机盎然,而那缤纷的落花,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或随风而舞,或零落在湖面之中,随着湖水的碧波,轻轻飘**。
噌噌噌!
然而正在木玄沉浸在突然而来的春意之中时,那被师娘的剑阵困住的李光弼,此时感受到的,却是处处杀机的凌厉剑气,那剑气不断的盘绕着李光弼,李光弼的剑则也是剑气如龙,和这盘绕在周围的剑气纠缠。
师娘在那剑阵的中心,翩然起舞,她设下的剑阵,也随着她的舞动而变化,形成一个独特的剑舞。
木玄惊呆了一般的盯着师娘的剑舞,她曼妙的身材,婀娜多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脚下翩然若乘风,泠然若凌波,**然若乘云,身上的轻纱衣如同临风一般,飘然抖动。
而她此时的剑舞,比那日在营地之中的剑舞,有很大的不用,此时的剑舞,更是纷繁复杂,好比天仙舞于瑶池,群仙环绕,各在酒席之上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而观舞,自带了一种不可亲近的仙气。
而她周身随之而舞的剑气,则如春日繁花,姹紫嫣红,一片娇妍妩媚,鲜翠欲滴,生机勃勃,花香四溢。那春日繁华一般的剑气,舞动在师娘周围,师娘此时更成了娇艳花仙,掌控着每一瓣鲜花,那剑阵之中,繁华盛景,平生仅见。
木玄无比惊奇,师娘不仅人长的美,她的每一招每一式,居然都会天舞一般的飘然美丽,那杀人的剑,以及凌厉的剑气,竟然都是如此的华丽,惊为天人。
“呵呵,早闻公孙大娘剑舞天下无双,在下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李光弼在和师娘的剑气以及剑舞纠缠之时,冷冷的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师娘的剑气划出了许多口子,但是也仅限于此,李光弼剑术高超,剑气也是无比的霸道,师娘那剑气很难进一步伤到李光弼。
“那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师娘狠戾的喝到,脚下一动,更是一阵狂舞,春风霎时间化成了狂风,温婉的花瓣,顿时化成了片片钢刀,而那春日暖阳,此时也瞬息之间化成了灼灼烈日!
噌噌噌!
师娘那疯狂的剑气,疯狂的撞击在李光弼的湛卢剑上面,和李光弼那银白如白莲的剑气,疯狂纠缠,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座阁楼,木玄的耳朵根本就受不了。
“暖然如春,烈然如夏!果真绝世无双!”
李光弼口中又是一阵发自肺腑的赞叹,身上的剑气,也随着师娘剑舞的变化而陡然增长,朵朵耀眼的白莲在师娘的剑阵中绽放,那朵朵白莲,也随着师娘的舞动而舞动,拼命的朝师娘袭去。
“呵呵,你这剑法,也仅限于此吗?”
师娘被李光弼那剑气所化的白莲纠缠,口中疾风而道,师娘不仅要在剑招上面压过李光弼一头,这嘴巴上面,更是不想饶了李光弼。
李光弼闻此,自然不想理会师娘,他堂堂七尺男儿,剑下只有血和命,做那口头之争岂不是惹人笑话?
而且,此时李光弼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睛,一直盯着木玄,木玄手上那把剑,剑柄上面挂着的那个用金银线绣着的艳艳九色鹿。
他的心思,自始至终,都在上面,那可是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我劝你切莫分心。”
师娘冷然而道,那剑舞在瞬息之间,更是化为了狂风暴雨一般,剑气狂猛,疾风骤雨一般,不断的把李光弼剑气所化的白莲撕得粉碎。
见此,李光弼双眼一寒,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的确,在公孙大娘的剑舞之下,他没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若是分神,必定殒命。
“多谢提醒!”
……
“报!李日越引唐军,从冷陉山东关陉道进入,从背后切入,我军大乱,被李日越的军队和唐军斩杀殆尽,东关失守!”
在耶律离指挥守军准备礌石滚木的时候,冷陉山东关噩耗传来。
东关失守,西关危急,冷陉山危急!
“什么!离哥,这可如何是好!”
渊神威一身金甲,扛着啖鬼刀怒目圆睁的吼道,杀气腾然。
“还能有什么办法,死守西关!”
耶律离的眉目之间,带着一丝痛苦的神色,望着西关城楼之下,那个好像铁塔一般坐在马上的王忠嗣。
王忠嗣此时岿然坐定在马上,命令军士摆好了攻城的阵势,投石车,弓兵,头上裹着寒光闪闪铁叶子的撞车,此时全部准备就绪。
“将军,东关已破,我们也准备好了,是否……”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