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中眼睛马上亮了。

“在哪里在哪里。好大哥,给我看看嘛。”

“在我这里恐怕不妥。”

伯中看这小院子,“到我的金远去,我那里正好有个大厂院,还没栽种。”

“那午后便叫人给你送去,不过远远看看,可千万别动,那獒犬可不是一般的犬类。”

“知道了,谢谢诶大哥。”

任伯中心心念念两只野兽,却不知这野兽让不少人头痛。

小红哭着跑进司庭家的破院子,“张婶,司庭哥,在家吗?”

一听小红声音,司庭一下从炕上跳起来,“小红你看我今天给你弄到什么了,一会吃不吃烤麻雀?”

一出门却看到小红脸哭的都膻了,“咋了。”

“我阿爹被狗咬了,快请张婶带着草药过去。”

“快带我去。严不严重,你爹的功夫那么好,还有对付不了的野狗?”

“不是野狗,是任家大公子从西域弄来的,可大可吓人了,那血盆大口听说一次要吃好几只鸡。”

司庭一得嗦,不过他得嗦的是那几只鸡的问题。

小红的父亲在任家的庄子上帮闲,常常有零活给司庭和张婶子,所以关系不错,听说这几日庄子的主人进了京城,找了不少庄子上的人去府里。

可第一天就出事了。

张婶子算个赤脚大夫,会几招,赶紧过去。

可一见到躺在炕上的小红爹,吓了一跳,半条腿上的肉都没了透出丝丝白骨。

这可不是一般野兽。

小红哭着指着一边的碎银子,“主人家说要抬东西,我阿爹想好好表现,结果那笼子里的东西咬死人,我阿爹站的往前就这样了。”

“怎么不请大夫。”

小红这才反应过来,他家压根就没请大夫的习惯,生了病就找张婶,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个错误。急忙要往外跑,这小姑娘吓懵了。

“不必了,这条腿保不住了。”

张婶子叹着气,剩下的只有小红的哭声。

这主人家的活是要人命的。

这碎银子怎么够,是要吃人参须子的,一小根就要半个月伙食费。

一来二去哭的司庭心里都不是滋味了。

索性顶了小红爹的名额去帮闲,那些伙计昨天吓掉半条命,看他新来的,指使他过去。

司庭自认胆大妄为,现在也胆突。

但为了散碎银子,扎着胆走过去,掀起黑布帘子一角,就看到足有脸盆大小的爪子。

一得嗦。后面人推着他,“弄到推车上去。”

所谓的推车,就是有四个轮子的板车,要把这大笼子弄到车上,七八个壮汉拉着走。

“怎么不用马车?”

“马的味道太大。”

实际上是马一听到那东西叫就吓得腿软。

一边几个也是要钱不要命的壮汉已经赤着上腹准备着。

可这笼子怎么抬?

司庭皱眉索性要整个掀开,府兵一鞭子抽过来,“这东西是你能看的吗,小心吓死你。”

司庭冷哼,“那不让看不让动怎么运,不是说下午就要送到。”

这有钱人怎么养这种专吃人的畜生。

“这我们管不着,上。”

推着一个壮汉叫他接近笼子,可刚过去就一张爪子伸出来挠在他后背吓的那人满地打滚。“没用的东西。”

司庭一下想到什么,转着眼睛,“这都午时了,两只畜生要吃东西了吧。”

这倒提醒了府兵找人拿了几只鸡,鸡一叫,獒犬就叫。

那府兵也害怕,指着司庭,“你来。”

看他这样子有心逗弄,司庭到无所谓,接过一只鸡,转身的时候从腰间的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抹在鸡毛上递过去,三俩下之后,笼子里竟然安静了,醉酒仙人吃了一点都能睡上三天三夜,他把整瓶给这家伙用上,还怕什么?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趁着野兽熟睡搬运,那府兵也是擦了把汗。

所谓大宅就是任家御赐的宅子,据说之前是前朝王爷的府邸,后来这王爷寻仙问道走火入魔,被圣上下了大狱满门抄斩,都传这宅子带着血腥气,任天意这个南城贵族,也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偏偏御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