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二十五年春是最后一幅画像,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画像了,可这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又怎会……

除非,她嫁人了或者是死了。

整理好画,宋凝之细长的睫毛微颤,果然是有收获的。

接着她又查看了另外一侧的册子,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只是管家收拾好的账本。

她移步到架上,或许这里会有机关,她不断摸索着,没有摸索到机关却意外摸索到了一个匣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锁,宋凝之检查没有毒之后还是打开了这个匣子。

无他,这盒子虽然放置的位置不低,却一尘不染,靖国公的房连小厮都不允许进,这般爱惜一个匣子,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很是重要。

打开匣子,里面只有几个东西。

一支金簪,一块红布还有几张信纸。

宋凝之拿起一张信纸。

字很粗犷,几乎是下意识的宋凝之就想了常年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这张信纸是这匣子里面材质最次的,却是内容最多的。

落款人:木容

木容,那个死去的将领。原来和靖国公是朋友,字行间透露出来的熟络,这二人交情非同寻常。

宋凝之拿起来其他几封,却意外的发现剩下的几封都是类似小孩子的字迹,她有些疑惑。

门外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宋凝之快速收好信纸,合上匣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一个跃升几乎是在外面的人推开的瞬间,溜到了窗户外头。

“哎呦,这窗户怎么开了。”

来人似乎是一个嬷嬷,她有些气恼的说着,关上窗户后取走了账本。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宋凝之今日的夜探目的已经达成了,她按照来时的路线准备往回。

路过那个侧妃院子的时候,院中传出一阵女子哭泣的声音,宋凝之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她虽然觉得她如今这般很凄惨了,但若是她出手惊扰了国公府上的人今日自己少不了一场打斗。

花一般的年华,嫁给了半身入土的男人。

她在心里又一次的叹息后,翻身离开了靖国公府。

寂静的夜晚,娇媚的花朵还没有迎来春天就折在一股狂风之下。

——

她一路没有停歇赶到了那间店铺,意外的是琴溪也在。

“玄衣去苏府知会的时候遇上了你的近卫,她一路跟着玄衣到这里。”

宋凝之喝了两杯茶水才有空说话。

“是吗,你这玄卫怎么没有发现。”

玄衣一脸委屈:“属下又没遮掩。”

意思就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躲避这人,毕竟谁都知道他是箫呤的玄卫。

“如何?”

宋凝之接过琴溪手中的孤鹤剑,“大人可知道靖国公少时是否和一个叫媚儿的女子很是亲近?”

箫呤愣神,如实回答道:“我只知道先帝在后期宠幸了一个女子,后面封为了媚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