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桑素纹的原委

这一段经历太过奇妙，在中州大陆上生活、被永恒绝壁包围连星空都没有见过的人们，实难以想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那里有同样的高山平原江河湖海，生活着和中州人一样的智慧生命，繁衍着数不清的飞禽走兽花草树木。

而这在宇宙中只是沧海一粟，亿兆的星球分布在无垠的太空中，有许许多多类似地球人中州人的种族，他们的生活方式千奇百怪，能力变化多端，可以从一颗星星飞到另一颗星星，穿越无尽的空间。

“原来江湖上流传的吴师叔和巫斩旗那些对话是真的，我还以为夸大其词，”楚楚感慨万分，追问道，“地球真是圆的吗？所有星球都是球形？”

“对，全都是，这是由自身引力造成的。其中的道理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等抽空我慢慢跟你说。”

“那中州也是一个圆球，永恒绝壁外有什么呢？好想去看一看。”

楚楚兴致勃勃询问了一些地球的趣事，然后向当归介绍这些年来中州的变化。她知晓当归关心苏离，于此讲得特别详细。

“原道宗抢回苏离后，严密封锁消息，外面的人大都不知其音讯。我潜入峨嵋山，寻以前相识的杂役打听到风声，她被关押在五行正雷阵中。我想救她出来，可千碧林四周看守严密，实无机会靠近。再说，五行正雷阵隔绝能量，我没本事破解，最后只得作罢。原道宗对苏离很照顾，听老黄说，她的吃穿用度皆由专人负责，精心置办，比云舞阳的待遇高多了。我猜，原道宗并不相信苏离是魔族，把她关押起来是为了防止他人染手，强大的武力必须自己控制才安心，呵呵。”

楚楚撒了一点小谎，她和苏离交情平平，没达到冒险相救的程度，去峨嵋山只不过想见一面，询问当归的下落。

当归赞同楚楚的分析，原道宗对苏离一事的立场是奇货可居，静观其变，不得不承认归云真人的老谋深算。何况女娲也说过不需要担心苏离的安危，打过许多交道之后，当归对女娲十分信服。

“我打算尽快返回东方，楚楚，你呢？”

楚楚欢声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咱们一道走。”

“你在星罗国多年，熟悉情况，选什么路线更方便快捷？”

楚楚思忖片刻，说道：“穿越大沙漠节省时间，缺点是路上辛苦且不安全，在死亡之海附近常有三三两两的魔偶骚扰行商，或许是十五年前巫斩旗破坏了神族基地所致。虽然你我不惧怕魔偶，但总须保护同行者的安全，很麻烦。走海路省心得多，并可顺路前往新罗马城，阻止格里高利的‘圣战’。咱们不必跟卐字教团啰嗦，直接毁掉那个胜利女神祭坛，釜底抽薪，让他们传送不了军队和物资。”

听了楚楚的长篇大论，当归有些意外，取笑道：“好久不见，你变成行侠仗义的侠女了，居然维护起世间和平，以前你可不爱沾这一类事。”

楚楚脸一红，支吾着说：“其实……这些年我攒下不少金币和星罗国土特产，存放在南方的吉斯港，欲带回楚江国。如果走陆路，还得转运到北方因陀城，反而比乘船更花费工夫。”

当归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依当归的本意，是想走大漠的路线，他急于见到苏离，越快越好。然而楚楚所言值得考虑，一旦卐字教团入侵东方，将血流成河，万千人丧生。最让当归担心的是，神话传说中胜利女神祭坛能召唤“天兵天将”，那显然是地球人制造的战争机器。估计祭坛连接着某个神族基地，基地中存有大量的战斗型魔偶。如果格里高利掌握此术，把机械龙那样的怪物传送至东方，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苏离安全无忧，她那边不妨暂且缓一缓，先消除卐字教团的野心再说。

当归忍住急切的心情，同意楚楚的方案：“好，我们去新罗马城，不和卐字教团正面对抗，悄悄毁掉祭坛，应该很容易做到。”

“正面冲突也无所谓，以你现在的本事，十个格里高利加起来都不是对手，中州没人打得过你。”

楚楚倒不是拍马屁，当归在雾之谷展现的神威令她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巴不得和卐字教团起冲突，让当归同格里高利打一场开开眼。

当归摇摇头，解释道：“伴生空间中暗能量场非常强，我才超常发挥，挡住机械龙和印中明等人的围攻。在正常空间，我难以聚集起那么多的能量。不谦虚地说，若格里高利的水平和东方顶尖修道者在伯仲之间，我能对付；但也许星罗法术有一些奇招异式，不可不防。尽量暗中行事，避免武力为上策。”

楚楚有点儿遗憾，唉声叹气：“热闹看不成啦……对了，你画一个圈就把我从雾之谷带到这地方，是什么法术？能不能直接传送到新罗马城，然后再传送回东方？”

“那是利用伴生空间的扭曲维度，同样不适用于现实空间。总之，我还是我，道法还是寻常的道法，并没有成仙，哈哈哈。”

“不管怎么说，你已成为中州第一高手，是铁板钉钉了。”这次楚楚真的是在拍马屁。

当归开心地笑了起来，难免有些许自得。自家人跟前犯不着假装谦逊，他确实自信一对一较量战无不胜。

随即，当归想起一位劲敌，问道：“我瞧见有一个女人长得极像桑素纹，是怎么回事？”

楚楚面露古怪，答道：“那就是桑素纹。”

“她没死？”当归惊讶，“她好像不认识我。”

“江宁坝地下遗迹的一间屋子内生长着许多草木，没有土，用不明**培养，桑素纹自述几百年里靠喝那**维持生存，永葆青春，你记得吗？”

当归若有所悟点点头。

“那种**饮用后永不衰老，定然具有修复肉体的功效。桑素纹的胸口遭受致命伤，换成旁人是没救了，但她长年喝神奇的**，身体被改造，于是自动修复伤口，起死回生。这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对，桑素纹究竟如何活过来，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当归感觉大有道理，那**是最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桑素纹不清楚自己活过来的原因？”

“桑素纹的原记忆消失，忘却之前的绝大部分事情，‘复活’后就好像新生婴儿一般，所以在雾之谷中认不出你。我第一次见到桑素纹时，她不知道我是谁，只是受齐思退主使捉人。齐思退告诉，我是她的徒弟，然后桑素纹就把我当徒弟看待。”

吴有虚曾传授过医学知识，如果人的大脑长时间缺血，重则毙命，轻则成为无意识的活死人。桑素纹大概属于这种情况，心脏重创后血液停止循环，包括大脑在内的各器官失去营养供应，衰竭死亡。她的身体异于常人，随后损伤的器官自我修复，又复活了。但是，记忆由于大脑的损伤永久消逝，再也无法找回。

PS：桑素纹是重要配角，本来想用一段情节来揭开复活失忆的真相，但怕拖慢节奏，故事的枝杈太多。现在这样直接说出来，简洁是简洁了，可惜平铺直叙缺乏趣味，两难。

何当归在地球的经历原计划单独写一卷，二三十万字。帮助地球遗民化解危险，率领他们战胜敌人，转授给他们祖先的知识，这些内容渲染一番会很有趣。另外，巫斩旗也传送到地球，何当归与他争斗，最终胜利。何当归回归中州星的主线随故事逐渐展开，空间通道的秘密一点点揭露。然而为了缩短篇幅，只能忍痛割爱。后果是，这几章把本该在几十万字中逐步呈现的内容集中描写，枯燥乏味像说明，而且生硬牵强，有的地方没解释透。抱歉，深感对不住一直支持的读者朋友（*_*）